被劃歸成一類,都只是她的追求者,不過他恰好比別人優秀些罷了。
而她這閒散又隨意的口吻——彷彿是在大街上碰到一個陌生人,便隨口跟他討論兩句那人長相如何品味如何,然後轉頭就忘了一樣。
大概是因為她心裡對那個男人再也沒有深沉而刻骨的情緒,所以能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客觀中肯地評價他。
不吝惜讚美,亦有批評。
卻,再無感情。
得到他放心的回答,段子佩卻沒覺得有多開心。
十年了,悠悠栽進這個坑裡有十年了,現在終於爬出來了,他心裡反而更加沉重了,“見了那麼多優秀的男人,也有條件能入眼的,你自己呢?有看好的嗎?”
段子矜嘴角微微一彎,語調還是嬌柔和輕懶,“這麼盼著我嫁出去,我是多給你添麻煩?”
意思就是沒有了。
段子佩沒理會她的調侃,直接領會到了她話裡最深層的意思。
心裡莫名湧出幾絲非常交織的煩躁。
他強壓著那種不知名的情緒,卻聽女人打了個呵欠,不滿地埋怨了一句:“幾點了你還不睡覺?”
段子佩沉聲,“嗯,你睡,我處理完手頭的檔案,馬上。”
她“哦”了一聲,又問:“公司的危機嚴重嗎?”
說起這件事,段子佩冷笑,什麼危機?根本就是屁大點的事,只需要個人出面簽字罷了!問題就是米藍不在,只能他代為處理。
江臨這麼做的意圖真是司馬昭之心,明晃晃的,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這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肆意玩弄的態度讓段子佩渾身的反骨都好像被激起來了,光是想想就氣得咬牙切齒。
可偏偏,無論是實力還是手段,他都輸那男人一截。
段子矜又打了個呵欠,也不知道是有多困。他便道:“你睡吧,晚安。”
那頭直接連聲音都沒了,男人無奈,掛了電話。
*
第二天,不出所料的,當段子矜起床洗漱完後,被幫傭阿姨告知,隔壁的鄰居來還雞蛋了。
她披了件衣服,站在二樓的樓梯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坐在餐桌邊沉靜俊朗男人,眼角眉梢皆是冷冰冰的嘲弄,“借雞蛋,還雞蛋……江總,你的藉口能稍微走心點嗎?”
男人望著她,視線從她走出臥室就始終隨著她的腳步,一寸不離地定在她身上,漆黑的眼底沒什麼顯而易見的情緒,“怎麼算走心?”
段子矜面無表情地走到餐桌邊,掃了眼桌上的兩枚雞蛋,“這些事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