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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平靜也足夠深邃,“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帶一個有夫之婦回家?”

陰魂不散,呵……在她眼裡他的糾纏就是陰魂不散。

段子矜也以同樣的目光回望著他,不一樣的是,她的平靜看上去更加漫不經心一些,“江臨,你今天晚上的種種行為讓我覺得……你想跟我和好,是嗎?”

他沒說出來,他們二人卻都心知肚明。

男人微微邁近了一步,將她整張嬌豔的臉蛋圈入眸中,暗色襲上來,濃稠得往外溢,“是。”

“那你早說啊。”段子矜抬手繞了繞捲曲的長髮,臉上的笑容溫軟得不真實。

江臨的心卻忽然重重地跳了兩下,冷靜的脈搏幾乎失衡。

他知道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樣,卻又忍不住被她一句話勾起洶湧澎湃的期待。

嗓子一陣緊澀,他壓抑著,暗啞地問:“早說,是什麼意思?”

“就是早說的意思啊。”段子矜還是笑,弧度沁涼,“你在船上傷了孟夫人、為我打抱不平;緊張我的身體、怕我不舒服要帶我去看醫生;擔心我出事又捨不得放我離開,所以大晚上跟到醫院來……默默做這些事情有意思嗎?想跟我和好,你為什麼不提出來呢?”

江臨的瞳孔縮了縮。

原來他的緊張和小心翼翼,她都看在眼裡——只是,她這語氣,無端讓他覺得心在下沉。

段子矜雲淡風輕地笑著,“你不提出來,我連拒絕你都無從下手。”

果然。

男人這次眨眼的時間稍微長了些,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情緒操控著,所以闔住了眼簾。

自己預料到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是另一回事。

她想聽他表白心意,是為了更加清楚明白地拒絕。

“我不喜歡你小題大做報復孟夫人,更不需要你替我打抱不平、緊張我的身體,而且你大晚上跟到醫院來,我有些反感。”段子矜說得很直白,“我不知道以後你還會做多少類似於這樣的事情,但我不想一件一件去糾正,所以我的話放在這裡——以後,一切為了讓我跟你和好而做的事情,都不要再做。”

江臨從來不知道,情緒可以波動得像山呼海嘯般劇烈,他以為他對任何事都已經沒有感覺了。

而這僅僅是因為面前的女人,和他說了幾句話。

一旁的孟清平有些詫異地望著這一幕。

這個男人他是認得的,應該說,整個鬱城乃至D省沒有人認不出他來。

這樣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現在是在被逼著表白,然後還被拒絕了?

他不禁又看了眼身邊的窈窕嫵媚的女人。

她是很漂亮、很有氣質,但比她更漂亮、更有氣質的也不是找不出來。

而比眼前這個男人更英俊、更有錢、更有段位有實力的黃金單身漢,那肯定是寥寥無幾了。

至少在孟清平的印象裡,一個都沒有。

男人再喜歡某個女人,也是有底線的,尤其是像江總這種上流社會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他的自尊和高傲更是不可踐踏的。女人矜持些、欲拒還迎些是好,可是一旦過火了,會讓男人立刻興趣全無。女人可以嬌氣,但絕不能踩著男人的臉面嬌氣。

孟清平覺得,江總可能會直接甩臉走人,如果再狹隘點,這個女人得罪了他的女人,這輩子的出路都能被他掐了。

結果,那個讓所有人都忌憚的男人卻盯著眼前的女人,目光近乎貪婪地盯著,好像光是這樣簡簡單單地看著她,對他來說就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

半天,男人低靄著嗓音道:“我送你回家。”說完,好像覺得不妥似的,又加了句,“行嗎?”

段子矜想也沒想從他身邊繞過,以行動表明了立場——不行。

孟清平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這男人兩年來身邊沒傳出過任何緋聞,雖說有過一段婚姻,但是對江臨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來說,這連汙點都算不上,甚至他做過偽證、坐過牢的事情在他的成就和財富面前也顯得微不足道。

為什麼世界上有女人能拒絕這樣的男人?而且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拒絕?

她從男人身邊走過的時候,男人沒什麼反應,眼裡反而露出了些許自嘲而落寞的神情。

等她走後,孟清平要跟上去的時候,卻突然感受到了男人投來的冷厲的視線。

那是一種不顯山不露水、深藏在冷淡中的警告。

饒是孟清平比他大上許多,仍然被這個後生晚輩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