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不慢地轉過身,“照這個速度下去,等脫完衣服,天都亮了。”
段子矜羞赧地退了一步,懊惱道:“那你自己來!”
他驀地低笑了聲,淡聲道:“嗯,我自己來,你去把床頭櫃裡的東西拿出來。”
床頭櫃裡的東西?段子矜立刻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畢竟許多酒店都會在床頭櫃裡放一些……
難以啟齒的東西。
江臨說完話,自己解開了領帶和襯衫的兩粒紐扣,露出了他線條迷人的鎖骨,與他平時高冷嚴苛的感覺一對比,有種別樣的you惑。
沒辦法,這個男人天生彷彿就是完美的,上帝給他開了一扇門的同時,還不忘把別人的窗都堵死了,讓他一個人佔盡了所有優勢。
段子矜拉開抽屜,定睛一看,卻有些吃驚。
…本章完結…
☆、第058章 記住後悔的感覺
和她所想的不同,抽屜裡擺的不是Durex,而是一瓶倒放的紅酒,兩隻酒杯,兩個棋盒,還有墊在下面那張木製的棋盤。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江臨一眼,他也正注視著她,幽深的黑眸裡似有一抹揶揄。
這男人一定知道她剛才在想什麼,故意耍她是不是?
段子矜本想發脾氣,話還沒說出口自己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要什麼?棋還是酒?”
“都拿過來吧。”江臨的語氣含著笑,起了一絲絲波瀾,“你不是要陪我一晚上嗎?別下到一半睡著了。”
原來他所謂的“陪他一晚上”,是這個意思?
段子矜瞠目結舌。
江臨抬了下眼眸便看穿她的想法,他拾了一枚棋子,捏在手中把玩著,“我從不強迫別人。”
想上他的床的女人不勝列舉,他何必用另一個男人的死活來威脅她和他上床呢?
“記住你剛才後悔的感覺。”江臨斂眉望著棋盤說,“不要再為了不相干的人做出什麼衝動的決定,你不是每次運氣都這麼好。”
第一次為了保全孟恬,她打算犧牲自己的飯碗;第二次為了保全Dylan,她又打算犧牲自己的身體……
思及至此,江臨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裡的棋子,心臟被莫名的恐懼和薄怒侵襲。
倘若沒有他,倘若這幾次他都不在,她難道真要把自己耗到死不成!
所有女人在他面前都是花枝招展、嬌柔可人的,只有段子矜,每次都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不說,還甘願把她僅僅剩下的那些都毫無保留地奉獻給別人。她的驕傲倔強和貝兒很像,可貝兒從來不會這樣替別人著想。
捫心自問,他其實……
更偏愛她一些。
有時候,想想段子矜一次次把她自己逼上絕路的樣子,他甚至會生出把她護住的*。這種*來得太自然,像是早已深埋在血骨之中的本能。
但他卻更想讓她明白,段子矜,你該學著自私一點。
段子矜望著他清雋的眉眼,眼眶突然有些發熱。雖然江臨總是說些傷人的話來奚落嘲諷她,可到了危急時刻,救她的總是他……
良久,江臨淡淡地問她:“會下棋嗎?”
“當然。”段子矜也收回心思,“不要小看我,我下棋可是很厲害的。”
“是嗎?”江臨挑起了眼角,神情中亦是流露出幾許傲然,“那我拭目以待。”
她坐在江臨的對面,有模有樣地夾起棋子,佈局,攻擊,防守。
每落一子,江臨的眸光便輕輕晃動一下。
行至中盤,他修長的手指忽然插入棋盒裡,棋子被他撩動著,“嘩啦啦”地響聲格外刺耳,他卻半天沒有再下一個子。
江臨抬頭,冷冷地盯著她——
…本章完結…
☆、第059章 我到底忘了什麼
面對男人的近乎審視的打量,段子矜無端緊張了起來。
江臨眯了下眼睛,語氣深邃,“段子矜,你的棋是跟誰學的?”
跟你。
她緘口不言,在心裡默默回答。
每當他走出一步,她總像是預見到他的下一步似的,及時做出應對,不過,她的應對有時候卻不甚高明。
江臨眼底的光芒越發沉暗了下去。
如果段子矜有能力看穿他的佈局,自然也該有能力打破。事實上,她這半局棋裡展現出來的根本不是實力,而是——
對他的瞭解。
段子矜亦是放下手裡的棋子,揚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