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名單拿到唐季遲那裡能不能交差。
正猶豫著,唐季遲和方雨晴兩個人就從商學院一起走了出來,有說有笑,言談甚歡的模樣。
看到她,方雨晴故意揚了下頭,炫耀之色毫不掩飾,“段工,你找了幾個?我找了七個,怎麼甄選都覺得遺憾,如果你那邊名額佔的不多,乾脆都給我算了?”
段子矜笑了聲:“我找了幾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幾個人質量如何,唐總要的可不是進了集團三天就捲鋪蓋走人的,也不是不籤合同就通知生產部投入生產的,方小姐最好睜大眼睛看清楚,別把這種毒瘤帶進來。”
居然說她是毒瘤?
方雨晴氣得臉色頓變,“不勞你操心!”
本以為唐季遲會像上次一樣不悅地喝止,誰知道他本人站在一邊,眉目隱笑,表情裡分明就是看得津津有味!
“上車去酒店。”見她們不吵了,他才淡淡說道。
“酒店?”方雨晴側頭看他,“吃午飯嗎?”
唐季遲高大的身影率先走在前方,“校長做東,單獨宴請了一部分校友,大多是社會精英名流。”
“您要帶我們一起去?”方雨晴受寵若驚,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能打入那個圈子裡。
“我需要兩個助手。”唐季遲解釋地很乾脆。
其實也是怕恩師們逮住他沒完沒了地問一些有關他感情生活的事,每次參加各種宴會都是如此,只要他不帶女伴,總有各種老闆、財閥想盡辦法把自己的女兒推銷過來。
段子矜心思一動,抬眸看向唐季遲挺拔的背影。
怪不得他在商店裡給她挑了一身名牌,原來是早就計劃好要帶她們赴宴了。助手都金裝玉裹的,可不是種無形的優越感嗎?
江臨一路跟出來,親眼看到段子矜消失在人潮中。
他的腳步越來越慢,直到停下來。
他閉了下眼,感受著陽光穿透枝葉斑駁在眼瞼上的微芒,突然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追到這裡。
周亦程和虞宋二人正巧趕來,見先生在樹下眉頭緊鎖,神色冷凝,周身的氣壓低得叫人不敢上前。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轉過身去石頭剪子布。
三局兩勝,虞宋含恨敗北,硬著頭皮上去了,“先生,那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可以去濱江酒店了。”
江臨睜開眼,黑眸中一瞬間的凌厲嚇得他一哆嗦。
這又是誰惹著先生了?
“老校長已經等在那兒了,先生,咱們沒多少時間了。”
“走吧。”
*
濱江酒店,坐落在鬱城的江邊。
由於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得酒店一躍成為上層名流聚會、晚宴的最佳地點。
酒店後方的草場碧色如雲,直連江岸,岸邊有迷你碼頭和貴賓遊輪。
A大的校長便是租了這一塊地方,宴會從中午持續到晚上,宴請名單中除了A大畢業的校友,也不乏校長在各行各業的朋友,諸如企業家、檢察長一類的人物。
因此大大小小的新聞社都削尖了腦袋把自家記者喬裝打扮塞了進來,為的就是播報這裡面的一番盛況。
一輛輛貴氣非凡的車依次停在酒店前,方雨晴下車時只覺眼花繚亂,抑制不住心裡的澎湃。
那楊子凡不過是埃克斯集團工程部的一個組長罷了,若是能在這群人裡釣到金龜婿,她這輩子就不用發愁了。
相較於她的激動,段子矜顯得淡定許多,目不斜視地跟在唐季遲身後,一路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走到了酒店後面臨水觀潮的後花園裡。
袁妍正候在那裡,穿著女士西裝。
段子矜不免疑惑。
看袁妍的打扮,今天想必是以唐季遲的助理秘書的身份出席的。
那麼她和方雨晴算什麼?
她本以為她們的身份才應該是唐季遲的下屬,可再看看今天上午唐季遲從專賣店給她挑選的一身衣服……
竟然真的像是女伴。
“跟袁妍去洗手間,把長褲和風衣脫掉。”唐季遲看見段子矜發愣,開口對她說道。
段子矜下意識裹緊了一些,脫掉長褲和風衣,她裡面就只剩下一件桃紅色的短款禮服了。
再一掃方雨晴,她的裝容雖然明豔,但比起自己身上這件豔壓全場的禮服也不知正常多少倍。
那時候唐季遲說,他需要兩個助手。
這樣看來,這兩個助手不是她和方雨晴,而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