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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沒學到幾分宋家人的左右逢源,但也沒學到幾分弄虛作假。

簡而言之,缺心眼兒是缺了點,但是人已有的那幾分心眼還是好的。

但是這也是在比較之下,畢竟顧三看宋家所有的人都不順眼。

宋家那一群人,表面看著光鮮金貴,實際上還不如宋家那方陳年的荷花塘裡的淤泥乾淨。

那掉色生物沒有反駁,也沒有提出異議,只是又說了一句:“那也好,我在半透明的狀態下不容易餓,很節省。”

似乎就是在映照宋容山那段“我現在就一個22歲的大學生,經濟來源就靠剋扣過的宋家的教育基金,再加上一點零工收入,要我養個姑娘?做夢啊!”

她似乎是迫切又小心翼翼地想要證明,自己特別容易養。

宋容山不禁想起當年初入宋家的自己,也是被半路拎回來,前些年光著腳丫子在水鄉里跑,穿著個小背心就往水裡躥的生活,好像都是宋家容山做的一場荒誕不經的夢。

他特別特別小心地在宋家宅子裡生活,還是5歲的年紀,在宅子裡不知怎麼地就吃了那些叔伯兄姐的癟,連著比他還小上一些的弟弟都敢欺負他。

他也就這樣養成了現在一副不易喜卻易怒的性子,但是宅子又把他規範得那樣嚴,一年又一年的精英教育壓下來,他連怒都不被輕易允許。

但是,他沒有反抗,或許曾經有過那樣天真勇敢的念頭,但是最終放棄,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能力獨自生活。

他會餓死。

或者更悲慘地活著。

現在的掉色生物就和當年的宋容山一樣,特別害怕,有些慶幸,或許有些期待,幻想著這個小小的單身公寓和眼前這個端朗冷硬的青年,會給她帶來什麼不一樣的生活。

但是宋容山沒有因此心軟,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那再好不過了。”

晚間,宋容山開啟電視,一邊吃外賣一邊看電視。

電視節目很是無聊,新聞像在欲蓋彌彰,綜藝是在粉飾太平,動畫片是在以童心綁架現實。

宋容山隨便按了一通,按到了一個紀錄片,正在講蘇州園林。

蘇州園林自然是美的,咫尺之內便是乾坤。身居鬧市的人們一進入園林,便可享受到大自然的“山水林泉之樂”。在這個濃縮的“自然界”,“一勺代水,一拳代山”,園內的四季晨錯變化和春秋草木枯榮以及山水花木的季相變化,使人們可以“不出城郭而獲山林之怡,身居鬧市而有林泉之樂”。

唸白有點溫吞,但是極溫柔,聽著倒也舒服。

“雨驚詩夢留蕉葉,風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