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抱住她,特別彆扭特別彆扭地安慰:“嗯,我們回家。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看紀錄片。”
“好晚了。”
“那先睡覺,我們明天再看。我明天沒有事情。”
她笑了笑,聲音清脆。
伊萬瞧著眼前的宋容山,似乎是虛抱著一個人,他只能看到一些極其模糊的輪廓,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覺得宋容山抱著那個掉了色的生物,有點極盡溫柔的意味。
好一份曠世奇戀!!
深夜的萊因哈特很難打車。
因為從這裡經過的人是不需要打車的。
然而宋容山並沒有代步車。
顧三說:“坐我的車回去吧。”
宋容山懷裡抱著掉色的物種,這種姿勢在外人看來十分奇怪。
他點點頭。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進那輛邁巴赫,隨即坐在她身邊。
虛弱的掉色生物全身都是病弱的軟綿綿,渾身都像是被抽走了骨頭的,此刻就把腦袋軟軟地靠在他的肩上。
他緊張得不敢呼吸,全身都緊繃,跟座雕塑似的。
她覺得腦袋磕在他肩上,疼得厲害。
宋容山問:“我的肩膀是不是太硬了。”
她眨眨眼睛:“沒有,舒服。”
她可以這樣光明正大地靠在他的肩上,透過這輛名貴座駕的窗,她看到這座城市熙熙攘攘的高樓建築,路上夜行的男男女女,到處閃亮著的五彩燈光。
這座她現在生存著的城市。
還有,這個青年弧度堅毅優美的下頷。
簡二坐在前面,聽見後座沒了那掉色生物的聲音,似乎是睡著了,便問:“小容子,你現在要把她怎麼辦?還是那麼隨便養養?”
宋容山坐在那裡,脊背習慣性地挺得筆直,顯得極為嚴肅端正,“我會盡力。”
簡二就不再追問了。
剛剛那掉色生物對宋容山的依賴是溢於言表也是顯而易見的。
簡二有一瞬間覺得這挺嘲諷的。
一個被迫害的青年還想著拯救另外一個不明的生物。
誰都不相信這個青年,也只有這個不明生物願意相信。
或許,這就是宋容山想要留下她的理由吧。
被全身心地信任。
或許,有朝一日,全身心地被愛。
但那似乎太遙遠了。
簡二自己都找不到。
掉色生物在宋容山的肩上艱難睡去,是被宋容山抱下車一路抱到了床上的。
宋容山這回決定給她上色了。
不給她上色,他就不知道以什麼方式照顧她,只有上了色,他才可以像對待一個正常的人類姑娘一樣對待她。
他拿著畫盤和畫筆有條不紊地給她上色。
他聽到伊萬說的,她除了會掉色,其餘和人類應該是一樣的。他也就不好意思再看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