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短暫的詫異,但他很快就又冷靜了下來,“有點……記不清了。”
“哦,那還好……”
一來二去,她竟比他喝得還多,慕晨一罐剛喝完,她卻已經開第三罐了。見她喝得直皺眉頭,慕晨有點哭笑不得,“你少喝點吧。”他出聲勸她。
晚寧輕輕轉了身子,就躲過了慕晨伸來奪啤酒的手,一大口下肚,又轉頭看著慕晨,“真好!”她對著他輕輕吐氣,十分調皮的模樣。
慕晨來不及躲,淡淡的酒氣就撲面而來,他本來就拿她無可奈何,如今她這樣子,他就更束手無策了。
“什麼真好?”他問得輕柔。
晚寧將頭枕向膝蓋,垂下的髮絲隨著夏風輕舞。她許久不說話,慕晨都疑心她是不是睡著了。
“睡著了?”他試探著問,手也伸出去打算怕怕她的背。
“還有能記得他一點點樣子的人,這樣真好……我本來以為,已經沒人記得他這個人了,所有人提起他,都只說他是……”她突然頓住,低聲抽噎起來,後背也跟著輕輕顫抖。
慕晨很想說點什麼,卻發現這真的太過艱難,也許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做到,唯獨他不行,所以他只能拍拍她肩膀。
這一拍不要緊,晚寧條件反射般的直起身,定定的看向他,“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她大聲的問,任由臉上的淚匯聚成流。
慕晨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任她發洩。他又能做什麼呢?
帶來的啤酒都成了空的,晚寧也醉了,醉得不成樣子。
慕晨懷疑,如果自己沒有出現,她還會不會喝成這樣?如果自己沒有出現,她一旦喝成這樣,該怎麼回去?
這真是一段十分艱難的路!他帶著一花一人,確切點說是一花一醉人往回走是多麼艱難。拒載醉客的計程車暫且不說,只說這一路走來路人的眼光就夠他受的了。
臨近醫院,也沒見她清醒。如果這樣子被住院部的群眾們瞧見,還指不定傳出什麼花邊新聞來呢。他沒辦法,只得帶她回了自己的公寓。
可回到公寓,他更犯難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