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那篇文叫什麼!那個作者是!!”她忽然急切地問。
“叫《絕路直播》,作者是……矇昧時光。他寫的幾乎都是長篇科幻,懸疑的不多,而且近一年多沒新坑。你真沒看過?算了,你去看看,看完趕緊把你那情節改了啊,至少別一模一樣啊。怎麼回事你……真是的。”責編說罷,就掛了電話。
趙蘇漾站在走廊上,前方是一面白牆,牆上明明什麼都沒有,但在她看來好似寫滿密密麻麻的資訊——三年前的文,四個死者和四人頭案的死者死因出奇相似,且有一個關鍵詞“自。殺”。
一些兇手在殺人之後還覺得不過癮,有時會去看看網路上關於此事的評論、回到案發現場回味一番或者將過程寫成日記、小說。這個案子的兇手也是這種人嗎?
“矇昧時光”——是兇手還是知情者?
會議室的門鎖轉動一下,岑戈走了出來,趙蘇漾欣喜地轉身向他走去,沒頭沒腦地就說:“三年前有個文,叫《絕路直播》!裡面的情節跟現在咱們查的案子幾乎一模一樣!”
岑戈發現,她是個福將,有時能在不經意間給案子帶來一個新的突破口。只見她急吼吼地又鑽進會議室,找到電腦飛快地在網站上搜尋作者和標題,先喊了一聲“找到了!”,繼而又飛快地嘆道“怎麼鎖文了”。
這可難不倒她,盜文網站多的要命,平時她最恨這些侵權的網頁,現在卻很輕易地在一個盜文網上找到了矇昧時光的所有作品。
《絕路直播》篇幅不長,只有三萬字,說的是一個網友在微博上說自己要自。殺,起初沒人關注,直到他被懸掛的屍體出現在最新的一條微博上,大家才譁然一片。網友們一邊翻閱此人過去的微博,一邊指責發照片的人見死不救,道德淪喪。誰知沒過幾天,又一個網友說要自殺,大家將信將疑,因為有上一次的教訓,這次大家好言相勸,希望挽回一條性命。然而,十幾小時後,該網友的屍體被人從池塘裡撈出來的新聞出現在他的微博上。
網友們因此沸騰了,覺得這不是炒作,而是殺人直播。
各方網友和黑。客主角努力查詢“兇手”,可還是阻止不了另外兩個人“直播自殺”,一個上吊身亡,一個被人捂住口鼻而死,死前都面帶微笑,一副視死如歸的從容。這讓網友們覺得非常恐怖,懷疑背後有邪教或者毒品支援。
最後,經過黑。客主角和他手下團隊的破解,發現四個微博賬號都經同一個IP登陸過。他們找到了“兇手”,得知四個死者其實互相都認識,他們都因為生活不順,有嚴重的抑鬱症,卻渴望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於是想出了自殺直播這種奪人眼球的方法。“兇手”按照他們的意願拍下各種自殺的過程後放到網上,引起大眾恐慌。
“兇手”的結局文中沒有寫明,作者矇昧時光的意圖似乎不在如何懲治這個法盲的“兇手”,而是想對網友們的力量讚頌一番,體現“眾人拾柴火焰高”的中心,文章連載的那年,也是“微博”這種新媒體剛剛盛行的一年。
“太像了……”趙蘇漾看完後,喃喃自語,“矇昧時光在文中對‘兇手’的描述非常少,‘兇手’落網也就一筆帶過,他很刻意在迴避追責這個問題。‘兇手’給人的感覺很蒼白,他為什麼要幫助四個人自。殺也沒交待,沒有偶然性和必然性,好像隨便抓了個人出來承擔罪責似的……”
她停了下來,忽然捂住嘴,“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寫作風格,我這麼評價別的作者的文是不是很雞婆……”
第60章 60|少年維特的煩惱(3)
“自。殺直播——我們這個案子的兇手沒有這麼做,分屍、埋屍,他意圖掩人耳目而不是昭告天下。 ”岑戈一邊走向電梯一邊說,話鋒一轉,“但這篇文章和案子一定有某種關聯,想辦法聯絡上矇昧時光。”
趙蘇漾眼珠轉了轉,幾步跟了上去,“我問問編輯,能不能儘快找出矇昧時光註冊時的真實姓名和證件號。不過,我也不是白乾活的,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她說這話時心裡想的是這裡有沒有什麼地方美食,像烤鹿肉那樣好吃的,要挾岑戈請她大吃一頓。
而岑戈在電梯口停下時,先是上下打量她一番,輕咳了一聲,壓低聲音說:“我回房間洗個澡,今晚……任你處置。”
趙蘇漾幾乎要噴出一口老血,岑戈平時正經得簡直就是禁。欲系標兵,怎麼現在越來越沒個正形?看來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確實不太一樣。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也壓低聲音道:“你可洗乾淨了哦,我沒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