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是自己瘋了,還是他瘋了。
……
被魏遲瘋狂的想法驚嚇的目瞪口呆,曦曦神色空茫,頭腦裡一片混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見曦曦迷茫的臉,沉浸在對未來幸福憧憬中的魏遲微笑著,輕輕的用自己的大手把曦曦的雙手包住,攏到胸前小心的親吻著她暖暖的指尖,迷戀又親暱,就好像在親吻著稀世珍寶。眉宇間盪漾著掩飾不住的喜悅,珍惜,愛戀。真摯無比地再一次強調。
“曦曦,你跟他離婚,我們結婚,幸福的在一起。我現在能給你幸福了。”
說著話,又把臉貼在在曦曦的小腹上。溫柔依戀的蹭了蹭。
“而且,這裡也許有我們的小寶寶了。曦曦你不是最喜歡孩子的嗎?
以後我們一家人,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你以前不是說過,我們的寶寶,不管男女一定是最漂亮可愛的嗎?”
魏遲瘋了嗎?他在說什麼?寶寶,孩子,一家人。完全傻眼的曦曦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仰望著自己。
笑的如春風一樣,美好溫柔的魏遲。想分辨他此時,神智是不是清醒的。
此刻,曦曦眼中魏遲水亮的桃花眼裡有狂亂深情,有執著堅持還有滿足憧憬。唯獨沒有迷茫與後悔。更別提什麼歉疚,這是為什麼?
這是意外發生後,正常人該有的情緒嗎?
疑惑半天,大腦才給她反饋過來事情的大概條理。魏遲不知道怎麼了解自己要離婚的事情。恰好昨天他又被下藥了。什麼不可控制,都是騙人的。
他完全是遇見了不省人事,深度睡眠的自己。腦筋一轉,臨時起意,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無知覺的自己上了床。
還一直放肆盡情的,到了今天早上一點安全措施也沒用,甚至想要還是別人妻子的自己,懷孕給他生孩子。
想到浴室洗澡時,順著腿根不停流下的東西。想到自己沒法說出口的屈辱,憤恨。
被氣得失去理智的曦曦東張西望了幾下,猛然抽回手,回身順勢操起旁邊桌子上厚重堅硬的玻璃菸灰缸。高高揚手,帶著滔天的憤怒,毫不留情重重的砸在魏遲的頭上。
不留一點力氣和餘地。
“混蛋,瘋子,你無恥,你去死。”
連續幾下的重擊,讓魏遲疼的悶哼出聲。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過眼睛,流經那白玉般的面龐,滴滴答答落在腳邊的地毯上。
連續幾下後平生第一次動手打人的曦曦哆嗦著暫停,充滿怒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呼吸短促粗重。
雖然渾身發抖,可那沒有發散出來半分的恨意,怨氣,還是讓曦曦再一次顫巍巍的舉起菸灰缸又要砸下去。
偏偏這時候,她看到彷彿無知無覺,毫不躲避的魏遲依舊仰起那流滿鮮血的臉對著自己微笑,儘管眼睛了帶著濃重的哀傷,痛楚,委屈,還是仰著頭帶著討好的對著她笑。還有那毛寸短髮裡醒目的一道疤痕。曾經為自己捨生忘死留下的,到如今依舊沒有長出頭髮的長疤。
眼前的這一切,讓憤怒著眼圈都紅了的曦曦,胸腔裡一顆心就像被誰的大手用力攥住,絞痛難忍。舉著菸灰缸哆嗦的手,再也落不下去。
心急火燎的顏景熠四個人,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一時間都愣在門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江簡反應快,回身先及時關上了門。最壞的後果被證實了。可以預見無可挽回的結果,曦曦控的林婉最先行動起來。
不管不顧的撕扯魏遲依然緊緊抱著曦曦的手,又打又罵的讓他放開手。
旁邊的顏景熠和江簡隨後過去,拉住氣瘋了的林婉。在去又勸又拉,終於讓死死抱住曦曦的魏遲鬆開了手。
哐噹一聲,身心俱疲,沒有丁點力氣的曦曦,手裡帶血的菸灰缸落在了地毯上。衝過來半扶半抱她的簡顏,喊著瘋了的林婉把渾身發抖,只能勉強站立的曦曦扶進裡間。
在酒店房間裡找出藥箱,簡單的給魏遲處理傷口止了血。知道魏遲雖然罪不可恕,自己也逃不了連帶責任的顏景熠推了推一聲不吭的主犯。看了眼裡面安靜的臥室好言相勸。
“那個,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是不得已的,也有情可原。真心誠意的給曦曦道個歉。
她要怎麼處置你都答應。再說曦曦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都是成年人了,這篇翻過去算了。”
不怪顏景熠把事情說的雲淡風輕。雖然現在曦曦嫁人了 ,這事不應該,可已經發生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