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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似乎猜到那是個什麼地方了。

阿諾還在好奇地問為何不能去,周卿言則顧左言他,將他帶到了別的話題,兩人一來一往,溫馨的叫我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或許,這樣就很好。

只是這樣的時光再美好,也無法忽視應該到來的事情。

我那日沒有立即拉住錦瑟詢問個究竟,是因為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即使我不找上她,她也會忍不住來找我。

果不其然,第二日我便收到了一張紙條,約我下午在一處寺廟內相見,落款清清楚楚寫得是“傅雨沫”。

我向玉瓏打聽了去路,獨自一人赴約,等到了廟外有一名長相普通卻穿著精緻的少女迎上,問我可是“沈花開”,待確認身份後領著我進了廟裡一處偏僻的廂房內,隨後立刻退下。

廂房內站著一名嬌俏少女,正是一直任性不懂事的錦瑟。

我還未開口,便見她小跑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泣不成聲地說:“花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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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開始就一直哭,邊哭邊說:“花開,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不要怪我。”

我看著面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心裡無可抑制地浮上悲哀。

若是以前那些芝麻大的小事,我完全可以豁達地說:“不要緊,下次別再犯就好。”但如今是這樣的事情,是完全可以改變我與她甚至他人生活的事情,我又如何能輕易地說出這句話?

我只想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拋下愛她寵她的爹和娘,去認兩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做父母?爹和娘知道這件事情後情何以堪?

她卻不給我機會,一把抱住我的腿,梨花帶雨地說:“花開,不是我故意拿著長命鎖去認的親,一切都是巧合,不怪我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冷靜地說:“你先起來。”

她不住地搖頭,死死地抱著腿,說:“除非你原諒我,不然我不起來。”

“錦瑟。”我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說:“你已經十六了,不再是小孩子,應當對你說的話、做過的事情負起責任。”

她仰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說:“你在怪我,對嗎?”

我十分認真的告訴她,“是,我怪你,怪你為何這麼莽撞,怪你竟然不顧爹和孃的感覺,怪你將事情攪得一塌糊塗,不知該如何收場。”

她淚珠滴滴滾落,掉在衣領上染溼了布料,“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沒有想到啊。”

我扶起她的手,說:“你起來,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她這才起身,拿出帕子擦去淚水,抽抽搭搭地說:“那日我與你分開後,沒過幾日就隨師兄上了京城,師兄帶我去見了他的孃親,我這才知道他竟然是五王爺的兒子,雖然只是側妃庶出,但依舊身份尊貴。後來又知道,原來他孃親和爹孃是舊識,師兄從小身體不好,他娘便將師兄送上山,請爹教他武功,娘則幫忙調理身子。”

我記得池鬱剛上山時確實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當時娘還天天煮草藥給他喝,到後面他留在山上的時間越來越少,藥也是幾乎沒有再喝。

原來爹和娘早就知道池鬱的身份。

她不再哭泣,眼眶還是十分紅腫,“後來師兄帶我去見了五王爺,向他說了想與我定親的事情,五王爺沒有反對,卻不許師兄娶我為正妃,只准師兄納我為側妃,師兄不滿,帶著我去各種場合認識各種人,就是想昭告天下我是他心儀的女子,然後便認識了傅將軍與傅夫人。”說到這裡委屈地看向我,說:“那時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你的親生爹孃,真的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何時知道我不是爹和孃親生的事情?”

她說:“你可還記得我們幼時玩捉迷藏,我玩著玩著就不見了的那次?”

我點頭,“記得。”害我一人在平常玩的地點苦苦找了兩個時辰,回去後卻見她跟在娘身邊撒嬌,自此後我再也不和她玩這個遊戲。

“那日我不守信,沒有在定好的地點內藏,而是躲到了爹和娘房間的櫃子裡,然後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到醒來時,就聽到爹和娘在說你的事情。”她回憶說:“等到他們發現我時,我已經聽到了娘說你並不是她親生的事情,娘叫我不要告訴你這件事,並叮囑我,即使與你不是親生姐妹,也要待你如親生姐妹。”

我心裡有淡淡暖意浮上,爹和娘……還是疼我的,對嗎?

“我認識傅將軍與傅夫人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