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散,“為什麼”
宰相的身子微微顫抖,“在我眼裡,你一直都很優秀。”
綠姨呆呆地說:“是嗎。”
“是。”宰相說:“不管他人如何說你,你一直都是我心目中最優秀的妹妹。”
綠姨閉上眼,無聲地落淚,“這麼多年我到底在和誰爭。”
後面士兵已經湧上圍在他們身邊,宰相放開綠姨,任由士兵將她壓住,“綺綠,我從未和你爭過什麼,從未。”
從頭到尾看了這出戏,我只能長嘆一聲,明明是親生姐妹,卻因為嫉妒而矇蔽了心智,害了自己不說也害了黃茹芸與黃芙茵,真是可悲。
“接下來,”宰相雙手負在身後,嘆氣說:“去華明府。”
周卿言已替黃芙茵解開穴道,她聽到這話後微微踉蹌,顫抖著問:“要去找皇姐嗎?”
宰相回首看她,面色沉重,“公主,臣不得不去。”
黃芙茵一手撫上額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宰相關心地說:“公主若不適的話就先回宮吧,這裡自有臣處理。”
“不。”黃芙茵搖頭,眼中有著從未見過的堅決,“我要與你一起去。”
宰相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我們去時,黃茹芸正在房中焦急等待,見推開門的是我們後大吃一驚,接著便是傻傻愣住。
“你們”她頓了下,呆呆地問:“綠姨呢?”
“大公主。”宰相首先邁進了門,神色嚴厲地說:“綺綠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們了。”
黃茹芸看向宰相身後的黃芙茵,“芙茵你沒事。”接著看向我與周卿言,露出瞭然的神情,“原來你們背叛了我。”
“皇姐。”黃芙茵忍不住開了口,“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什麼?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黃茹芸臉上不見慌張,嗤笑著說:“後面這麼多人,難道不是來抓我的嗎?”
宰相面無表情,“來人,將”
黃芙茵著急地看了眼宰相,“相爺,讓我單獨和皇姐談下好不好,我”
宰相毫不留情的拒絕,“不行,大公主必須即刻押進天牢。”
“可她畢竟是我皇姐!”黃芙茵失聲叫道:“她還是公主!”
宰相無情地說:“謀害皇族,即使她自己是公主也是重罪。”
黃芙茵哀求地說:“相爺,求求你了。”
相爺微微動容,“只許一會。”
黃芙茵大喜,連忙謝道:“多謝相爺!”正欲走向黃茹芸時,黃茹芸卻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貼著自己的脖子冷冷地說:“不準過來。”
黃芙茵一驚,“皇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黃茹芸嗤笑了聲,“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既然輸了,自然有我自己的去處。”
黃茹芸苦苦哀求,“皇姐你這又是何必,一切都可以再談。”
“你沒聽到相爺剛才的話嗎?天子犯錯與庶民同罪。”她一臉決絕,“事情既然到這份上,我就不再想有退路。”
“公主何必如此偏激。”宰相淡淡地說:“犯了錯還有改正的機會,失了性命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黃茹芸不為所動,“既然失敗,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說罷匕首更加貼緊脖子,一條血痕緩緩出現,她卻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疼痛,滿臉淡然。
“皇姐!”黃芙茵被嚇得一抖,“你不要衝動!”
黃茹芸悽然一笑,“芙茵,我什麼都搶不過你。”她半闔起眼,盈盈淚光閃動,“如今我認輸。”
“公主莫要衝動。”我在她還未下手之前叫住她,“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何事?”
“那日你與我說的那名與二公主通訊的男子,人在何處?”
“我不是說了嗎,他死了。”她愣了下,繼而嗤笑,“怎麼,要拿他來取笑我嗎?”
這樣消極的態度真是與周卿言那日一模一樣。“我並不是拿他來刺激公主,只是想讓公主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我看向黃芙茵,“二公主,這事情還是由你來說吧。”
黃芙茵上前幾步,雙手不停地擰著袖子,“皇姐,呂晨和我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黃茹芸嘲諷地說:“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我親眼看到他約你私會的書信,難道有假?”
“皇姐,你完全想錯了!”黃芙茵急忙否認,“呂晨,呂晨是相爺安插在你身邊的奸細。”說罷不安地看了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