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十分羨慕,可我這身子,一出去就會生病。長大後稍微好點了,但還是有很多事情不能做。曾經有太醫說我活不過十六歲,雖然我現在已經十八了,但也可能隨時就死掉。”
她抬頭望著我,清澈的眸子沒有一絲雜質,“師父,除去皇姐,我以前從未喜歡過人,不為別的,就怕我離開的時候他們會傷心。”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紅唇彎起,露出一抹恬靜的笑容,“直到你和周公子出現。”
我不覺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我們也喜歡你。”
“不,你不懂。”她笑著搖了搖頭,“我從小生在皇宮,身邊除去畢恭畢敬的侍女沒有他人,即使皇姐,搬出皇宮後也極少接觸,是你們的出現才讓我有了接觸他人的機會,而且不用顧自己的身份,只是單純的做朋友。”
她抱住我,將頭靠在我的胸前,說:“我覺得很幸福。”
此時被她這樣傾訴和依賴,叫我心底倏然柔軟了起來,可比之更為強烈的卻是一股罪惡感。
黃芙茵對我和周卿言這般交心,卻不知我們只是利用她得到紫剎果而已。
我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恥卑鄙。
她像個孩童般用腦袋蹭了蹭,撒嬌地問:“師父,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難過嗎?”
我忍著告訴她真相的衝動,說:“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她悶悶地說:“嗯。”接著便抱著我不在說話。
直到她抱著我的雙手鬆開,整個人往後摔時我才意識到,原來她不知何時已經昏了過去。我一把抱住她,推了推她的身子,試探地喊:“芙茵?”
方才還與我傾訴撒嬌的黃芙茵緊閉著眼睛,滿臉蒼白,毫無反應。
我心底似乎被什麼狠狠敲打了下,顫抖著再次叫了聲,“芙茵。”
她呼吸微弱,孱弱的像是隨時都會消失。
我穩了穩心神,故作鎮定地找來了小葡,叫她先去通知黃茹芸,等黃茹芸來時周卿言也一併進了門,看到床上昏迷的黃芙茵時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冷淡地瞥了瞥,完全的事不關己。
黃茹芸斥退了下人,坐在床邊喊了喊黃芙茵,見她毫無反應後讚賞地看了眼周卿言,接著餵了黃芙茵一顆藥丸,不久後她幽幽轉醒,精神比方才好了許多,沒說幾句話就離開了華明府。
黃茹芸自然也跟著黃芙茵一起離開,屋內只留下周卿言與我。
我將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子旦節,香囊,精神不濟,昏迷,藥丸
“周卿言。”我看向他,沉聲問:“那個香囊是黃茹芸讓你送給黃芙茵的吧?”
他挑眉,不知可否一笑,“是又如何?”
“那麼你自然也知道那香囊有問題。”
他眼波流轉,“知道又如何?”
“你”我明明想指責他,卻艱難地開不了口,“難道你都沒有一點猶豫嗎?”
“猶豫什麼?”
“猶豫對一個如此愛慕和相信你的女子下手。”
他輕笑一聲,“婦人之仁。”
“是嗎?”我頹然一笑,我不是早就知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如我和黃茹芸所說那般,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他臉上笑容微淺,探出手背碰我的額頭,“怎麼了,不舒”
我反射性拍開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不要碰我。”
他看著被甩開的手發愣,笑容緩緩褪下,俊臉一片陰沉,“沈花開,你竟然為了她向我動怒。”
我毫不退縮地盯著他,問:“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可恥嗎?”
他嗤笑一聲,黑眸冷冽,“可恥?”他一步步逼近我,直到將我逼到牆壁邊,這才危險地玻а郟�擔骸拔�死肟�飫錚��司饒愕男悅��餼徒鋅沙埽俊�
我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但也顧不上許多,正色說:“可是我們離開這裡的代價是黃芙茵的命。”
他微微俯身,英挺的鼻尖幾乎要觸到我的臉,“用她的命來換你的命,你後悔了?”
“是,我後悔了。”我眼睛眨都不眨,死死地盯著他,“我做不到像你那樣心安理得的利用她,我做不到”
餘下的話語卻被他憤怒的吞進了肚裡。
他抱著我的手臂似蘊含了萬千力量,緊的讓我無從反抗。本該溫柔的親吻卻像狂風暴雨,襲走了我所有的情緒和思想。他柔軟的舌尖撬開我的牙齒,發狠地吸吮著我的唇瓣,狂暴肆虐地在我口中作亂,妄圖將一切的一切都佔為己有。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