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說。”
他非但不愧疚,反倒冷哼一聲,“我瞧你睡得似乎十分好。”
“白天清醒了一天,晚上自然該好好休息。”
“那我呢?”他聲音有些動怒,“我睡不著覺該找誰?”
我簡直莫名其妙,“你睡不著關我什麼事?”
他突然壓低語聲,問:“你說,我該不該去找那個叫我睡不著覺的人?”
我一聽他願意放過我,連忙應說:“自然。”只是這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只因下午時他明顯心情不好,而那心情不好似乎是衝著我來的?正打算說些什麼彌補時,便聽他得逞一笑,俯身附在我耳邊說:“這可是你自己說得。”
還未等我理解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手掌已經牢牢握住我的腰,另一隻手強迫地罩上我的後腦勺,接著溫熱溼潤的物體碰上我的唇,快速碾壓之後又立刻離開,得意的低聲笑了起來,說:“這是子旦節的禮物。”
他鬆開我,手指留戀地劃過我的唇瓣,說:“這下,我可以睡著了。”
言畢長袖一拂,翩然離去。
五八章
直到他關門進屋;我還愣在門口不能動彈,腦中混亂的像是塞進了一大團的棉花。等稍稍清醒些後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嘴唇;那上面似乎還留著屬於他的溫熱氣味,叫我心神不定外加異常憤怒。
這個混蛋;他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將門重重一關;滿臉怒氣地走到床畔坐下,手掌止不住的發抖,不知是因為怒氣;亦或者是因為心底那股不知名的情緒。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輕薄於我,第一還可以理解成他高燒昏迷;不知自己做了什麼。那這一次呢,方才他是清醒的吧?清醒之下還做出此等事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心底有一個念頭慢慢地浮現;莫非,莫非周卿言喜歡我?可這念頭馬上又被我拍了下去,他這種人怎麼可能喜歡我,把我當成消遣逗弄的樂子還差不多,方才那個吻說不定只是他一時興起的逗弄,為的就是看我自作多情後的醜態。
這樣想好之後我反倒鬆了口氣,他要作弄就作弄去吧,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又沒有掉我一塊肉,當做沒發生過不就好了。
總之他想整到我?想得倒美。
我脫了衣裳鑽入被窩,早已涼掉的被窩叫我生生打了個哆嗦,不僅沒有睏意,反倒越來越清醒,腦中也反覆閃現方才的情形,一遍又一遍。
該死,這下輪到我睡不著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夜,第二日起來時仍精神萎靡,嚇得小葡立刻去廚房替我端了點補品,沒喝幾口黃茹芸的丫鬟又來通報,叫我去她房裡一趟。
原以為她是找我瞭解下週卿言與黃茹芸的情況,誰知她拿出了一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