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頓了下,喏喏地點頭,“大概,興許有一點點的關係。”
我嘆了口氣,“等你身體好了,找些能做的事情玩吧,練武還是別了。”
她雖想抗議,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好說:“可是,可是也沒什麼好玩的了。”
我眼角瞥過角落裡雕刻的東西,心裡立刻湧上一個想法,“有啊。”
“什麼?”
“雕刻。”
“雕刻?”她眨了眨眼,“師父還會雕刻?”
我將送給小葡的那隻木兔拿了出來,“你瞧,這是我刻的,打運算元旦節的時候送給小葡。”
她仔細地打量著兔子,用手輕輕摩挲著木雕,贊說:“好厲害,栩栩如生呢!”
我笑笑,說:“不教你練功,教你這個可好?”
“好!”她咳嗽了幾聲,笑說:“這個好玩,我也要雕幾個送人。”
我說:“那自然很好。”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欲言又止,“師父,那個,那個”
“怎麼?”
“就是,就是周公子。”
“嗯,周卿言怎麼了?”
她低著頭,把玩著手指,扭扭捏捏地問:“就是,周公子平日裡都喜歡幹嘛啊?”
我瞭然一笑,“他喜歡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有心人送得東西,總該是喜歡的。”
她羞澀地抬頭,“那,那你說我該送他什麼呢?”
“不然送個木佩?既好學也有心意,更可隨時佩戴。”
“木佩?”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展顏一笑,“好,就送他木佩!”
說定此事後,她心情顯然更加愉悅,似乎已經在勾勒周卿言收到禮物後會作何反應。
我由她高興了一會後,又問:“對了,芙茵,你和茹芸今年多大?”
“今年十八了呢。”
“十八?”我想到小葡的話,“你們這裡不是滿十五就可成親了嗎?”
“那是普通女子,皇家的人,總是要精挑細選一番才好啊。”
“哦。我瞧你和你皇姐雖然性格不同,但感情似乎非常好。”
“嗯。”她重重地點頭,“皇姐雖只比我早出生片刻,但一直都照顧著我。”
“我有個妹妹,也是性格迥異,但我們倆的感情就比較淡。”
她安慰我說:“我與皇姐感情是好,可也經常會產生分歧。相爺總是說我太過軟弱,要是稍微學點皇姐的強勢就好了。”
“這般說來,相爺更賞識茹芸的性格?”
她突然停住,搖頭,說:“相爺說,皇姐太過沖動和強勢,做事不顧大局,十分不好。”
所以才扶持較於聽話和軟弱的黃芙茵嗎?
“這些話,你千萬別和皇姐說,她自小就不喜歡聽別人的教導,除了綠姨。”她幽幽嘆了口氣,“皇姐和綠姨的感情極好,只是,只是我覺得綠姨太過極端。”
“哦?”
“這些事情也是相爺和我說的,相爺說她年輕的時候性格和我相似,而皇姐簡直就是綠姨的翻版,都是爭強好勝、聽不得人勸的那種人。我甚至見過綠姨教育皇姐,說即使不擇手段,都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黃茹芸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被綠姨所影響的,那爭奪皇位之事呢?綠姨是否也是幕後黑手?
“我還想問公主一件事情。”
“何事?”
“我聽你和茹芸說過,二十年前曾經有人來過聖女國,我想問下那人現在何處?”
黃芙茵臉色一變,緩緩地說:“他離開這裡了。”
我瞧她的神色有變,必然事出有因,便問:“難道公主認識他?”
她苦澀一笑,“那人是我父皇。”
我將事情來回想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解答,“原來如此。”
“他被我母后所救,再與她成親,兩年後母后生下我們,然後便偷偷離開了這裡。”她神情極為傷心,低落地說:“我母后自他離開後就一病不起,到現在也有十八年了。母后說並不怨恨他,說他至少留下了我和皇姐,可我知道,母后深深愛著他,對於他的離去一直耿耿於懷。”
她眼中浮現一絲堅決,竟生出幾分魄力,“我絕不要像母后那般。”
我知她定是聯想到了周卿言,只是她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比她母后來得好。
“花開。”她突然叫起我的名字,極為認真地問:“周公子在崖上可有什麼放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