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榴蓮千層蛋糕,她打算趁莫韻宜在學校上課的空檔把蛋糕送過去,順便看看魏銘彧,希望他的身體已經康復。
顧詩涵做好榴蓮千層之後便帶著寶寶出門,忐忑不安的前往魏銘彧的公寓。
到達目的地,顧詩涵謹慎的戴上口罩才按響門鈴。
開門的人不是莫韻宜,也不是魏銘彧,而是魏銘彧的母親陳英寧。
面對一臉陰鬱的陳英寧,顧詩涵心中猶如萬鼓擂動,“咚咚咚,咚咚咚”心跳聲震耳欲聾。
陳英寧看著顧詩涵,冷冷的問:“你找誰?”
“我來送蛋糕,有位姓莫的小姐訂了榴蓮蛋糕。”顧詩涵將提蛋糕的手舉高,讓陳英寧看到。
“哦,給我吧!”陳英寧小心翼翼的接過蛋糕問道:“需要付錢嗎?”
“不需要,莫小姐已經付過了。”顧詩涵正打算迅速離開,嬰兒車裡的寶寶突然哭了起來,她連忙俯身去哄,口罩滑到了下巴上。
陳英寧並不知道顧詩涵整容成了肖楚楚的樣子,驚詫的看著顧詩涵,失聲驚呼:“肖楚楚,怎麼是你?”
“啊……”顧詩涵連忙將口罩拉上去擋住臉,顧不得孩子在哭鬧,推著嬰兒車就匆匆往電梯走。
“不許走!”
手中的蛋糕頓時成了燙手山芋,陳英寧將蛋糕往地上一扔,快步追上去,抓住了顧詩涵的手臂:“你來幹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
“嗤……”手臂被陳英寧抓得生疼,顧詩涵微蹙了眉,辯解道:“我只是來送蛋糕,我不是肖楚楚……”
“你不是肖楚楚是誰?”陳英寧瞥了嬰兒車內的孩子一眼:“生了孩子來顯擺是不是,你不得了啊,能生孩子了,和銘彧結婚這麼多年,怎麼沒見你生一個,這才多久……嗤嗤……別不是抱養的野孩子吧!”
聽陳英寧罵自己的孩子是“野孩子”,顧詩涵就來氣,奮力甩開陳英寧的手,摘下口罩,不客氣的說:“孩子是我的心肝寶貝,你不許胡說八道。”
在氣頭上,顧詩涵也不管陳英寧是不是魏銘彧的媽媽,是不是孩子的奶奶,她只想維護自己的孩子。
寶寶那麼小,那麼可愛,怎麼忍心罵他。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陳英寧的做法讓顧詩涵寒心,她根本不配當孩子的奶奶。
“我胡說八道了嗎,你這孩子就是來路不明,和銘彧結婚五年,你為什麼生不出孩子?”陳英寧抓著嬰兒車,俯身衝嚎啕大哭的孩子吼叫:“哭什麼哭,乖乖睡你的覺,野孩子!”
“不許叫他野孩子!”顧詩涵氣得推了陳英寧一把:“走開,老巫婆!”
以前雖然沒怎麼接觸過,但陳英寧對肖楚楚的所作所為顧詩涵早有耳聞,她不是忍氣吞聲只求家庭和睦的肖楚楚,不會讓人隨便欺負。
“哎喲……”被顧詩涵一推,陳英寧退後幾步摔倒在地,她迅速爬起來,衝上去就給了顧詩涵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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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詩涵揚起手,正準備打回去,突然聽到一聲低喝:“住手!”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讓她一直魂牽夢縈。
高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顧詩涵機械的回頭,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魏銘彧。
他瘦了好多,臉頰凹陷下去,輪廓如刀刻般的深邃。
坐在輪椅上……難道真的如傳言般下肢癱瘓了嗎?
顧詩涵呆呆的望著魏銘彧,魏銘彧也愣愣的看著她,良久才如夢方醒,乾澀的聲音輕喚:“詩涵……”
終始有著同樣的臉,魏銘彧也能一眼就分辨出顧詩涵和肖楚楚。
能用如痴如醉的眼神望著他的,只有顧詩涵。
顧詩涵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轉過身,面對魏銘彧,那麼近,卻又那麼遠的距離,眼中只有彼此。
“不是肖楚楚嗎?”陳英寧納悶的看看魏銘彧,再看看顧詩涵,不知道兩人搞什麼鬼。
顧詩涵站在原地沒動,魏銘彧坐的輪椅卡在了門檻上,他挪動了好幾下,終於放棄,他凝神運氣,身體的重量全部落在了撐著輪椅的雙手上。
“呀……”在陳英寧的驚呼聲中魏銘彧站了起來,他的腳顫顫巍巍的踩在地面,一步一步,搖搖欲墜。
近了,更近了,魏銘彧終於來到顧詩涵的面前,不但她反應過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詩涵,我想你……”
他是真的想她,好多次想不顧一切的去找她,卻又打消了念頭,正如肖楚楚所說,不要去打擾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