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好雅興!”
蘇牧錦轉眼,抬頭便看見那個色膽包天的某人,眼睛微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開了眼,典型的不想看到來人。
“呵呵,徐兄亦是如此。”元越向後一靠,此時臉上又換了另外的一種感覺,慵懶中帶著不服輸的味道。
所謂王者見王,就是兩個帶著面具的人,相互詆譭廝殺,最後贏了的人也累死了。
蘇牧錦當然知道這兩人面上看似友好和諧,暗地裡卻針鋒相對,當真是當面一樣,背面一樣,虛偽矯作的人。
徐朗月徑自走到了蘇牧錦身邊,也不管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側,另外一隻手自然的摟住了蘇牧錦的肩,佔有慾十足。
“聊些什麼,這麼開心?”徐朗月低聲的問道,嘴有意無意的朝著蘇牧錦的耳邊吹著,典型的當眾耍流氓形象。
蘇牧錦藏在袖子裡的手此刻毫不猶豫的掐住了某人的大腿,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還真敢當著外人面動手動腳,不過也沒有推開某人的無恥行徑,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現在的思想完全是定位成是和徐朗月一家子了。
當然這種情況是徐朗月樂見其成的。
“咦,這不是我們家錦兒的髮簪嗎?”徐朗月一臉的詫異,盯著元越手中的簪子。
“這確實是牧錦姑娘的東西,被我撿到了,特地物歸原主。”元越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太謝謝元公子了,難怪我家錦兒今早上起床就在四處找它呢!”徐朗月說罷,便一手拿過元越手中的簪子,照著平時蘇牧錦別頭髮的樣式,給她把披著的發給挽了起來,最後便是插上了這簪子。
元越臉色有點難看,想著蘇牧錦有可能是他的表妹,要是和徐家沾上點關係,那還真不是一件好事情,況且看徐朗月這一副明顯的佔有慾,還有那話中的意思,看樣子兩人已經是發展到非常熟悉的那一步了。
要說徐朗月和蘇牧錦真有什麼,元越也不相信,因為他的眼睛也不瞎,能夠看出蘇牧錦的不經意間的動作,恐怕這徐朗月也是經常碰釘子吧。
“不用客氣,只是牧錦和我也是關係不一般,我正想向徐兄借用一下牧錦呢。”元越臉上很大度,一口一個牧錦,好似兩人之間有什麼隱藏的秘密一樣。
徐朗月的冰山臉似笑非笑,眼睛接受來自對面元越的挑釁,他心裡明明知道這兩人以後會是什麼關係,可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不爽,摟住蘇牧錦肩膀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力度。
蘇牧錦感覺到肩膀突然傳來的大力,側頭瞪了一下徐朗月,這男人又發什麼瘋了?
接受到蘇牧錦的眼神,徐朗月便放鬆了一點力度,對著元越便道:“呵呵,錦兒的事就是我的事,元兄可以直接找我說便可!”意思就是不借你人,你自己看著辦。
“徐兄恐怕代表不了牧錦的吧,像牧錦這樣聰慧嫻熟的姑娘,自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難道徐兄真猶如外界所傳那樣蠻橫冷淡無情之人?”
“外界謠言是如何,徐某不在乎,關鍵是有人懂就行了。”說完,徐朗月還故意朝蘇牧錦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蘇牧錦聽著這兩人的爭鋒相對,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兩人哪裡是在說話,分明就是在殺人,她這是躺著也中槍,像個布娃娃一般,被人踹來踹去的,悲催極了。
蘇牧錦推掉肩膀上的手,站了起來,她要是再在這裡,非得要被煩死,還不如走了,“你們慢慢討論,我就先走一步了。”朝著元越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徐朗月,走出了亭子,她還是不當電燈泡了,這兩人明顯是要有事情要談,這點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果然離開那裡的空氣也流通了不少,蘇牧錦剛好看見路口處有一個家丁路過,便小跑的追了上去,她還得靠那人帶她回住的屋子呢。
目送著蘇牧錦的離去,徐朗月這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這下變成是亭子中兩個風格不一的男人對望著,誰都沒有開口。
許久,元越這才開口說道:“咱們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過。”
徐朗月挑眉,如果不是因為蘇大小姐,恐怕,還真不可能會這樣安生的面對面坐著,“因為我們是敵對。”
“這話是實話,不過也不一定,這麼些年,兩家不也相安無事,誰也撼動不了誰。”元越想著這些年接手元家的一切生意之後,他便沒有了任何的自由和選擇,其實他是在心底裡蠻佩服眼前之人的。
傳說他是以自己的冷血手段打敗了徐家眾多的兄弟,之後對家族的管理都是雷厲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