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王元想想便覺得愧疚,只有生病的人,才會這樣無助。這麼寒冷的冬天,況且蘇牧錦體質那麼單薄,不生病都是奇事了。
“錦丫頭,你沒事吧!怎麼樣了?”
“錦丫頭?你倒是出個聲啊!”王元本就坐在離蘇牧錦較遠的地方,看不見人,只好靠聲音來判斷了。
只是蘇牧錦一直不曾發出聲音,任王元如何叫喚,就是不再有反應,這讓王元焦急得無比,可千萬不要病得很嚴重啊!不管怎樣,都得捱到明天天明才成,身上也沒有火摺子,出什麼事都不清楚。
這一夜很漫長,也很快,待到天明的時候,王元猛地站了起來,此時外面的天氣已經不再下雨,光線射進了山洞,讓山洞裡一片亮色,他這才看清楚他擔心了一晚上的蘇牧錦怎麼樣了。
整個人蜷縮在一堆,試圖在找東西取暖的樣子,只是一直不曾見蘇牧錦動一下,王元心中一沉,快速的走近,搖了搖蘇牧錦的肩膀,用手比了比她的鼻息處,還好,有呼吸,王元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牧錦,牧錦,快醒醒!”王元用手摸了摸蘇牧錦的額頭,卻被那溫度嚇了一跳,好燙!
良久,蘇牧錦才悠悠轉醒,入眼的光亮,差點沒有刺痛她的眼睛,再加上頭痛得很,渾身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苦笑了笑,好久沒有生活病了,上天一定是看她日子過得太平淡了,才這麼無聊的耍她玩。
“王叔,你醒了啊!那咱們休息下就回去吧,不然家裡得擔心了。”
“嗯,是啊,咱快走吧,你這丫頭額頭燙得不行,要回家吃點藥材行。”王元擔憂的說道,他既擔心家裡,又擔心蘇牧錦病得實在厲害,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也付不起那責任。
“嗯!”蘇牧錦點了點頭,用手慢慢的支撐起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就又摔倒在了地上。
王元想著去扶一把,又覺得是女孩子,像他家閨女都從來不讓男人接觸她一把,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索性就不去扶了。“錦丫頭,你還好吧!要不再歇一會再走?”
蘇牧錦咬咬牙,還是站了起來,雖然頭暈,她站起來走路還是可以的。“沒事,邊走就邊歇著了。”
“那好吧,你要是累了,就說,別硬撐著。”
蘇牧錦點了點頭,提起鉛重的腳步,沒有看腳下便也朝洞口而去,在她的身後,沒有看到一堆蛇吐著信子,好不恐怖,只是其中有幾條條比較活潑,朝著蘇牧錦腳下飛快的溜去。
眼看著蘇牧錦後腳剛要踏出山洞口,突然腳踝一痛,蘇牧錦頓感不妙,這感覺太熟悉了,回頭一看,那蛇吐著紅色的信子,雙眼森森的看著蘇牧錦,嚇得蘇牧錦大叫了一聲。
“啊!”
聲音響徹山林,驚飛了樹枝上剛要停歇的麻雀,也驚動了走在前面的王元,讓他立馬迴轉了身,看見了好幾條蛇就在那洞口,同樣也驚得王元渾身冒冷汗,感情昨晚他們就歇在了蛇窟了?
“快,趁著它們不注意,趕快跑,這些花花綠綠的蛇,恐怕毒性不小啊!”王元又急,又不敢大聲說話,眼見著那蛇還有要往他們這方向而來的趨勢,王元就怕驚動那幾條蛇,要真被幾條蛇圍攻了,十條命都不夠毒的。
“已經被咬了。”蘇牧錦語氣十分的平淡,可身子的顫抖卻出賣了她的感覺,她最怕蛇了,所以此刻她一動不敢動,想著小命不會就這樣被玩兒完了吧。
“什麼?被咬了?快點,給我看看,有沒有被咬破。”王元一聽到蘇牧錦說被蛇咬了,便顧不得其他,拉了一把蘇牧錦,就朝外飛奔而去。
索性那幾條蛇也沒有追來,倒讓王元鬆了一口氣,連路都沒有看好,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找了塊乾淨的木頭樁讓蘇牧錦坐下,“看看咬到哪裡了。”
蘇牧錦這才趕緊解開鞋子,散開褲腳,那腳踝處果然有兩個牙痕,周圍已經起了烏青色了,就跑了一小斷路程,這毒性就已經開始蔓延了,那蛇應該是有毒的。
“這蛇有毒!”王元沉重的說道,知道本身被蛇咬了,第一時間就是要把蛇毒給處理了,但是情況特殊,他們要是不跑,估計還會被蛇咬。
蘇牧錦想了想,想要保住性命,必須得先把毒血放出來,可是這野外也沒有工具,一低頭,看著那兩個牙印子,跑亂的頭髮就散了下來,隨即蘇牧錦用手拔下頭上彆著的簪子,咬咬牙,狠心的朝腳踝處劃去,上次這簪子是扎入的別人的喉嚨的,這次卻是要扎入自己的皮肉,用途還真廣。
嗤的聲響,是劃破皮肉的聲音,在生命與殘廢之間選擇,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