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這還不比天津爆炸那會,我連夜跟組去天津,火燒了一整夜,凌晨五點我到現場的時候消防還在一線。”
“走,沿爆炸點成圓周繞,能跑出來的肯定是邊緣火勢蔓延不到的地方。”鄭丘壑收了攝影機,不跟扎堆的記者玩兒了。
拿盧踢了一腳腳邊被炸黑的易拉罐碎片,聽明白他的意思,啐道:“操,真毒!要不我說鄭哥怎麼扛著個攝影機比組長還牛掰,這眼力見兒真是毒,這樣都能被你想到?”
原鷺斜了他一眼:“趕緊跟上吧。”
鄭丘壑已經想到怎麼做獨家了,首先從爆炸現場跑出來的生還者肯定會成為爆點,拿這個做獨家另闢蹊徑,但是離爆炸的時間二十多分鐘過去了,能跑出來的人應該已經跑出來了。
原鷺跟鄭丘壑想到了一塊兒,但是無奈巡邏的警力實在太森嚴,他們根本沒機會越過警戒線,只能繞著走。
“旁邊的住戶這會兒都被遣散了,咱們先去看看這些房子的震毀程度吧。”鄭丘壑領著拿盧和原鷺逐漸遠離爆炸主區。
遠處已經有救護車和消防車到達的聲音,可是火沒滅下來根本救不了人,而且隨時有第三次爆炸的危險,誰也說不準下一次爆炸會是什麼時候會在哪裡。
原鷺拿著相機拍攝被爆炸波震及的棚屋,屋子半斜,整個房頂不知所蹤,女人的內衣、男人的長褲和小孩的幾隻鞋散亂在地上,屋裡泥沙碎石滿地,顯然是棚屋坍塌時產生的。
棚屋的抗震能力實在太差,原鷺不敢想象如果劉鹿在裡面現在會是一幅什麼樣的場景。
原鷺想起要給俞維屋打電話,結果摸了摸口袋,手機好像放在包裡了。
她沒記住俞維屋的號碼,只好折返去車裡拿電話。
車裡沒有人,拿盧給了她車鑰匙,她一個人拿了電話就打算往鄭丘壑他們那邊趕。
電話一直在響,在包裡摸到手機,她看了眼螢幕正是俞維屋。
“終於聯絡上你了,劉鹿下午來棚屋這邊了嗎?”原鷺握著電話,神經緊繃的屏住呼吸,心裡一萬個祈禱劉鹿已經回去了。
俞維屋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低沉地說:“到現在還沒聯絡上送劉鹿去的人……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