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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楠幾乎暈倒,繞了一圈,原來是她沒有自信。
週末的中午,鍾言聲打電話給過佳希,問她下班後有沒有時間,他想請她吃飯,不巧的是,她已經有人約了,今天是蘇小非的生日,他邀請大家去孟自遠的清吧吃東西。
鍾言聲知道後問:“能不能不去酒吧?”
過佳希笑了,耐心地說:“我也不是學生了,酒吧早就能去了,再說都是熟人,你不用擔心。”
“有人送你回去嗎?”
“蘇小非不喝酒,他會送我和消憂一塊回去的,因為許亭彥出差了,她和我說好了,週末住在我這裡。”
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你注意安全,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嗯,知道了。”
掛下電話,過佳希的腦海很自然地浮現他的臉,她甚至可以看見他說“注意安全”時的表情,那樣的表情在過去就常常掛在他臉上。
晚上,他們幾個人在清吧為蘇小非過生日,孟自遠為他們安排了一個清靜的位置,還送上了一隻巧克力蛋糕,過佳希、何消憂和歐陽俊男也拿出禮物送蘇小非。
“都是老朋友了,還這麼客氣啊?”蘇小非看著懷裡的禮物,一樣又一樣的都不便宜,有些不好意思,“讓你們破費了。”
“一年一次,當然要送好的。”歐陽俊男理所當然地說。
他們聊起近況,蘇小非的工作順利,業餘生活也不無聊,他對陶笛產生了興趣,準備近期去學,何消憂辭職在家,因為許亭彥不認可她的工作,歐陽俊男即將參加畢業答辯,壓力很大,每一次洗頭都狂掉頭髮。
“小憂,你瘦了很多。”蘇小非似作不經意地看向何消憂,目光憂慮。
“最近天氣熱,我沒什麼胃口,只吃清淡的東西。”
“那怎麼行呢?你本來就有貧血,飲食上要多補一補。”
何消憂微笑地點了點頭。
過佳希看出何消憂有心事,猜想應該是和許亭彥在冷戰,因為這段時間何消憂幾乎沒在朋友圈發她和許亭彥的合照,取而代之的是分享一些情感的心靈雞湯,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有問題,過佳希就此問過她,她只說沒什麼事,老樣子罷了。
沒一會兒,服務生端上一盤剛烤熟的牛肋排,歐陽俊男親自持刀切開,一一分給他們,蘇小非嚐了一口,驚喜地說味道很不錯,讓何消憂多吃一點,何消憂敷衍地說好,低頭慢慢嚐了一口,他逐漸收斂笑容,因為從他的角度看,她的側臉薄得和一張紙似的,面板蒼白,毫無血色。
漸漸地,他們身後的一桌客人走了,新來了幾個小年輕,剛坐下就拌嘴,聲音從尚算冷靜到徹底失控,竟然激烈地爭吵起來,其中一個人站起來拍桌子,對面的女的跟著起身,甩手給他一個耳光,他惱羞成怒,抓起盤子朝她砸去,而她身邊的護花使者見狀怒不可遏,一拳砸過去,兩人不客氣地打起來了。
何消憂聽到盤子砸到地上的聲音,嚇得不輕,趕緊說:“我們快換地方吧,他們打起來了。”
“我去通知孟哥,俊男,你帶她們先去長廊。”蘇小非起身,飛快跑去吧檯找孟自遠。
椅子被掀翻在地,遠處已經有人笑著起鬨了,歐陽俊男儘量擋在過佳希和何消憂面前,保護她們離開。
何消憂走了幾步發現手機忘在桌上,說了聲“你們先走”就矮著身跑回去,手指剛碰到桌上的手機,悲劇就發生了,一隻盛著半瓶酒的玻璃瓶飛擲過來,砸中了她的後腦勺,玻璃瓶當場爆裂,她還沒來得及感覺痛,視網膜上出現一片血漬,垂了垂眼睛就昏倒在地。
過佳希見狀飛奔過去,歐陽俊男一把拉開她,自己上前扛起何消憂就往外走。
在一片嘈雜聲中,過佳希冰冷的手指按著號碼,叫了救護車。
當她和抱著何消憂的歐陽俊男疾步走出門口等車時,錯覺似得看見有一道身影走近,抬頭一看是鍾言聲,她也沒時間問他怎麼會在這裡,情緒慌亂地告訴他現在的情況,何消憂被酒瓶砸了,額頭流了血。鍾言聲聽了後走到何消憂面前一看,發現最嚴重的是後腦勺一個凹陷的地方破了,四周有血,因為被濃密的頭髮蓋住一時間很難發現,他當下想到一個辦法,摘下何消憂脖子上的絲巾,疊好後拿手指壓在她出血點周圍的面板上。
於是,在等待救護車的幾分鐘裡,鍾言聲的在場多少讓過佳希緩解了焦慮的情緒。
蘇小非費力穿過擁擠的人群,跑出來時剛好救護車到了,醫護人員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