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了一道縫隙敞開來問問題,傅啟然的哥們兒“一二三”地叫著號子向門衝去。
堵門的姑娘們一見來了,一使眼色,按照事先約定好的,一下子把門推開快速四散開來。那些硬闖的男生們沒了預料中的屏障,一個個沒有把持住地衝進來東倒西歪一片。一具高壯的身軀,一下子衝向了在旁邊微笑著看熱鬧的高煤凰。高煤凰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一條長臂拉過去摟在了懷裡。
她抬頭去看剛才撞過來的那位仁兄,嚯,多虧沒撞上,不然她這一堆兒一塊兒怕是要不保了,這哥們兒不得有250斤?!她心有餘悸地撫撫胸*口:“謝謝你!”笑著抬頭看攬著她的人。
一下子怔住。是宋擲成!他正平靜地看她。“從來都這麼不小心。”
她笑了:“是啊,我這個性格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太容易。”說著,從他的懷裡僵硬著離開。
新郎新娘開始了各種必需的專案,被攝影師和觀眾們折騰得團團轉。高煤凰站在那兒笑著看兩個人被當成猴子一樣耍。雖然她身後沒長眼睛,卻能深切地感覺到就站在她右後方的那個人眼神的熱度。
“你過的好嗎?”那人在她耳邊說話。
“挺好的。”她側過頭去,沒看他,對著的是她耳邊的空氣。
“你到底去了哪裡?”
“法國。”
他本來想說“那我怎麼找不到你”,卻沒有說出口,直接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結婚了?”他的聲音不似剛才般平靜,似乎有極度壓抑的隱忍。
她回頭看他,目光灼灼:“嗯,對。”
身後再無聲息。果然,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最適合跟他交流,省去了自己很多口舌。高煤凰暗自慶幸自己做對了。
“結了婚還給人家做伴娘的,我倒從沒見過。”半晌,身後才響起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高煤凰假裝沒聽見,過濾掉了這句。
婚禮真的是讓人感動的,高煤凰站在田雨萌的身後。聽她甜蜜地回答司儀的那個亙久不變的問題:“新娘,你願意嫁給你對面的這位先生做她的妻子嗎?不論貧賤富有,不論生老病死,直到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田雨萌說出那句“我願意”的時候,高煤凰突然就淚流滿面了。原來,這世上最浪漫最重要的語言不是我愛你,不是我想你,而是這句“我願意”。
這本是最最正常不過的環節。新郎新娘互吐衷腸,然後交換禮物,可是……
司儀又說話了。“伴娘,請上前一步。”
高煤凰捧著裝戒指的禮盤走了上來。“伴郎,也請你上前一步。”司儀繼續說。宋擲成走了上來。
兩個人都有些懵。伴郎伴娘這時候不是該靠邊站了嗎?這是要幹什麼?
司儀緩緩開口:“受新郎新娘的委託,我要問伴娘一句話:伴娘,你願意嫁給你身邊的這位伴郎先生做妻子嗎?不論貧賤富有,不論生老病死,直到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高煤凰愣在當場:“怎麼回事?這是在幹什麼?”她懊惱地轉過頭去,看著捧著花看著她笑的田雨萌:“田雨萌!你怎麼回事?今天你結婚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別給我開這種玩笑!”說到最後已經咬牙切齒。
宋擲成和她一樣,在臺上愣住了。這是演的哪一齣呢?
“小鳥兒啊,你還想怎麼樣?這傢伙已經等了你三年了。三年裡不停地在找你,我都要被他煩死了。我要知道你具體的落腳點早就供出去了!這傢伙光飛去法國排查加準備偶遇都去了幾十次了。你還想怎麼樣?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他不也沒怎麼嘛!就是第一次把你氣跑了,第二次,你不就是損失了一份工作嘛……”田雨萌在旁邊勸她。
“我……結婚了。”高煤凰向後退了一小步,輕聲說。宋擲成的臉色一黯。
“小鳥兒啊,你騙別人也就算了,還想騙我?!就你家錯錯那小臉兒能騙得了誰呀?”田雨萌在旁邊說。
“別說了。”高煤凰馬上阻止她說下去:“司儀,不要打亂了婚禮的節奏,您進行下一項吧。”
此時,她的腿卻被人抱住了,她低頭一看,是錯錯。穿著個蓬蓬的小裙子,頭上戴朵大蝴蝶結,小公主一樣。
“錯錯,你怎麼來了?”她低身把錯錯抱在懷裡。
錯錯看著甜甜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是我要舅舅帶我來的。”說著,看向離他們不遠的宋擲成,笑得開心極了:“你是我的爸爸嗎?”
臺下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