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電話裡看不到表情,不然一定看得出她在說謊。一開始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高煤凰沒經過腦子,只覺得他是自己比較熟悉的人。知道看到他的名字在電話螢幕上亮起,她才想到,這個,是她的前男友呢。還是避嫌的好。
“我每天可沒這麼晚睡。在幹嘛?”
“聚餐歸來,自己傻傻坐著呢。”
周嶺壑輕笑一聲:“我聽啟然說你在拍戲?怎麼沒跟劇組的其他女生一起出去玩?”
他一句漫不經心的話戳到了高煤凰的痛處,於是高煤凰竹筒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地把自己這些天的遭遇說了一遍。周嶺壑又能說什麼?他只是溫言安慰了一番,告訴她清者自清之類的。高煤凰也未必想讓他幫忙出什麼主意,只是有個訴說的物件,比悶在心裡要好很多。
她和周嶺壑的電話打了很久,一結束通話電話高煤龍的電話馬上闖了進來。
“煤凰,為安呢?”
高煤凰有些生氣,這個哥哥,自從認識了云為安,就不太認識她這個妹妹了。
“我怎麼知道!我們聚餐,我先回來了,我走的時候她還在和導演還有其他人吃飯呢。”
“哦,我說怎麼電話打不通。”
“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至於盯得這麼緊嗎?”高煤凰沒好氣地說著,掛了電話,她還在對云為安今天的行為耿耿於懷。
☆、波瀾急
一夜之後。
清晨的曙光還沒有灑進屋子裡來,高煤凰就頂著影視城濃重的霧氣去化妝。一路上涼風打得胳膊起了一片片的雞皮疙瘩,她縮著脖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裡暗自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以後也不會再跟娛樂圈有半毛錢關係,太複雜。
在路上買了早餐攤上的油條和便攜豆漿,一邊走一邊吃,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和她一樣的小咖。大家都來自各個劇組,雖然誰和誰都不認識,但彼此見面都會笑一笑打個招呼,不為別的,只為這份彼此知道的辛苦。
等到開機,云為安卻沒有出現,導演打了個電話,臨時換了別的戲碼。云為安不在,她基本沒有什麼戲可以拍。去問導演什麼時候再來拍戲,導演說先放她幾天假,有戲再通知她。這可樂壞了這段時間憋得難受的高煤凰。
沒做一絲停頓,這天她卸了戲妝就打飛的回上海。下了飛機打電話給宋擲成,沒通。實在沒人找,她給哥哥打電話。高煤龍的電話始終沒人接聽。沒有辦法,她只能先回學校找老師解決這段時間落課的問題,再回自己的家。
推開門,家裡的一切都是老樣子,舒服之極,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正躺在床上歇息,高煤龍回來電話:“煤凰,你在哪裡?”聲音嚴肅至極。
“我在家,怎麼了?”高煤凰心念一動,覺得哥哥應該有什麼要緊的事。
“宋擲成呢?”
“不知道啊。大概在單位吧,我還沒有聯絡到他。”她兀自說道,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晚上給宋擲成做些什麼吃。
高煤龍那邊沉默了許久,開口說:“聽哥哥的,不要再跟宋擲成來往了,他不是什麼好人!”
高煤凰眉心微微一蹙,憤然說:“哥,你這又是抽的什麼風?你管好自己就好,少來管我!”
高煤龍看妹妹一副天真的傻相,說不出的生氣:“我問你,昨天晚上宋擲成在哪裡?”
高煤凰皺皺眉:“在單位加班啊!怎麼了?”
“加班?哼!他喝醉了酒去找為安,還想……反正你別再跟他來往了!”
高煤凰心裡一抖,又馬上否定了哥哥說的這些話,怎麼可能?擲成明明說他在加班,一定又是云為安在挑撥離間。現在她總算知道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做到多麼不擇手段了。竟然連自己喜歡的人也可以惡意中傷!
和高煤龍幾句話不合,高煤凰憤憤摔了電話。思來想去,她給傅啟然打電話。
傅啟然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懶洋洋的:“呦,擲成的愛妃怎麼想起給朕打電話了?你家皇上對你不好,你想跳槽?”
高煤凰沒有心情跟他扯皮,直接問:“擲成呢?”
“這傢伙不是跟公司告假去探你的班去了嗎?去了兩三天了。怎麼,生氣了?哼,不以分手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愛,少在我這兒跟我這個孤家寡人秀恩愛啊……”
不等磨磨唧唧的傅啟然說完,高煤凰就掛了電話。她的心裡敲鼓一般。怎麼回事?去看她了?兩三天了?這幾天她給他打電話他明明都說自己在加班,而且說公司很忙。這是怎麼了?她繼續撥打宋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