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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人家不是太高興了,得意忘形了嘛。”高煤凰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點兒都沒跟粗魯的宋擲成計較,誰讓人家幫了她呢,說幾句就說幾句吧,大功臣啊!

宋擲成用那雙彷彿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深深看了高煤凰一眼:“就這麼高興?”

“嗯。”高煤凰點點頭,“你最喜歡什麼東西?”

宋擲成低頭想了想:“沒有。”

高煤凰略有失望地白了他一眼,肩膀挨著他的肩膀,親切親和親密無間地說:“哎,不管了。就像不論你喜歡的是什麼,結果有人把這個東西交到了你手上,你說能不高興嗎?”

一邊兒隔了有一段距離的傅啟然用手推推離他不遠的田雨萌:“喂,刁丫頭,說他們倆不是一對你是不是不信?”

田雨萌用手指戳著他的腦門兒:“是不傻?是不傻?人家小鳥喜歡的是那個什麼壑,怎麼可能是這個大冰山!你呀,真得感謝你的爸媽!”

“為什麼?怎麼還扯上了我的爸媽?”傅啟然好奇地問。

“就你這智商,要不是生對了地方,你早報廢了。在我們東北老家,就你這左右腦,你也就配挑個大糞!”田雨萌對傅啟然嗤之以鼻。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們兩個又掐了起來。

高煤凰這邊還在跟宋擲成溫柔理論:“喂,我說宋擲成,你能不動不動就埋汰我的方言嗎?我們東北人民也是有尊嚴的好嗎?你們上海話就好聽了?嘟嘟囔囔的,一點兒都不利索!再說了,說不定,人家周嶺壑聽慣了你們圈子裡的鶯鶯燕燕的那些靡靡之音,聽了我這東北二人轉風格的普通話,反倒覺得新鮮呢?”高煤凰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又空前高漲起來。用田雨萌的話說就是,高煤凰又開啟了她的“犯二”模式。

“你也去嗎?”高煤凰突然問。

“什麼?”宋擲成問。

“週末的舞會呀。”高煤凰依然處於亢奮中,精神狀態像馬上要離弦的箭一樣好。

“不去。”宋擲成的臉有些陰,竟然現在才問起他。

“哦。”高煤凰心裡有些暗暗失望,她想,大概是因為已經習慣了他陪在自己身邊。他不在,自己沒什麼底。

這天晚上,高煤凰第一次接到了周嶺壑的電話。

“請問是高煤凰小姐嗎?”他電話裡的聲音和他本人一樣,讓人覺得舒服溫暖。

“是的,您是——?”高煤凰的心已經如大海一樣澎湃。她從他吐出第一個字來,就已經聽出了他是誰,畢竟,她默默在一旁偷聽他說話的時候數不勝數,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您好,我是周嶺壑。”

“你好你好!”高煤凰連聲應著,耳紅心跳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專注地聆聽,等著“男神”的下文,如墜雲端。

“你好,高小姐。我從擲成那裡拿到你的電話的,希望你不覺得我唐突。我想知道,您週末是否有空?”周嶺壑的聲音真是好聽,高煤凰聽得有些醉了。

“有,當然有!”高煤凰忙不迭地說。電話那頭的周嶺壑被她逗笑了。一般情況下,名媛們都會說“哦,周,請等等,我看看我週末的日程。”然後會故意停頓上一會兒,或是把手頭上的什麼紙張翻得沙沙作響。最後才會優雅地說:“哦,周,我這個週末剛好有空,你有什麼事嗎?”這個高煤凰倒是很直爽,毫不做作。

“想必你也聽說了吧?週末我們學院有個舞會。我想知道,我有這個榮幸能成為你的舞伴嗎?”周嶺壑的聲音棉花糖一樣蓬鬆柔軟。

“哦,宋擲成已經跟我說了。你還這麼客氣再給我打個電話,你人真好。行,我沒問題。你就告訴我幾點到哪裡就可以。”高煤凰爽利地回答。

周嶺壑又笑了,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孩子,絲毫不會作假,怎樣就是怎樣。

“那好,那就這樣吧,高小姐。明天晚上五點我在你的公寓樓下等你——擲成已經把你的地址告訴我了。”周嶺壑的聲音都帶著笑意,不等高煤凰再推辭,又說:“那再見了,高小姐,明天見。”

“明天見。”高煤凰的聲音小綿羊一樣,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竟然是她的聲音。

高煤凰放下電話時,心裡還在撲通撲通亂跳。

她飛奔至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眼含春水、面帶桃花的自己,笑著說:“高煤凰,高煤凰!去買彩票吧,你這什麼運氣呀!你的男神吶,剛剛給你打電話了吶!他給你打電話說‘高小姐,我有這個榮幸做你的舞伴嗎’,耶!耶!耶!”

她燕子一樣再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