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我不會離婚的,絕不!”
“對我來說,你不過擁有了一個父親的身份而已。你可以,其他人也可以,而且這個孩子並不是你的,與你又有何干系呢!”我木然地看著她,不敢相信這是我所認識的她。
她指著門的方向:“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看到你,會讓我憎恨自己做的錯誤選擇。孩子不是你的,不需要你為他操心。”
我緊緊抱住她:“曉依,我跟你道歉……”男人在吵架這件事上會比女人理性,會考慮到家和責任。道歉能夠解決的,都不是問題。我吻著她的額頭:“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對孩子對你都不好。我答應過你,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們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還要給他一個溫暖的家。我答應你,以後會多點時間陪你和孩子。只要你不允許的,我都儘量不做,這樣可以嗎?”
曉依的語氣也柔和了起來:“我不怪你為了工作把我一人拋在家裡,你進媽的公司,我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我生氣的是我們既然是夫妻,為何現在我與你說句話,都搞得像宮廷裡的后妃去見皇上一樣可笑,等你能夠召見了,我才能博君顏一笑!”
“你是打算告訴我懷孕的事……”我突然恍然大悟:“對不起,這次的確是我的錯,只要你不跟自己生氣,怎麼罰我都可以。”
“罰了你又能怎樣,能保障不會有下次嗎!”她不信任我的問。
“我會拼了命的讓自己將工作和家庭分開,留給你和孩子的時間絕不會比工作少。”那時我信誓旦旦的向她發誓。現在想想很可笑,因為那句話說出口沒多久,我們之間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我對曉依的愛從未改變過,我們之間也從未存在過第三者,素心只是在工作上幫助了我。我從未告訴過曉依,是怕她多心。我與素心在成為工作搭檔前,我們便彼此約定過,她此生除了是我工作上的夥伴和好友外,我們不會有任何機會發展成為不該有的關係。事實上我和素心也是這麼執行的。
在我們三人身邊,我忽視了我母親這顆定時的炸彈。她將素心安插在我身邊,企圖用素心拴回我的心。從小養育我長大的母親,在我情感的理解上,她欠缺了許多思考。我與曉依走到今天這步,大部分都拜我母親所賜。
曉依從小便缺少岳父母的關愛。來到我們家後,我母親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她內心深處的不安。母親對拆散我和曉依仍不死心,企圖再次將素心強行塞在我和曉依之間。
母親生日的那次便是我和曉依導火線的開始。我母親和往年一樣,在自己生日的時候都會安排一場家庭宴會。來參加的人員大多是她工作上的夥伴,和業務上往來比較熱絡的朋友。
我母親對曉依冷冷的態度從未改變過,即便是公眾場合也是一樣。那天是她的生日宴會,她竟無理的要求我與素心一同出場為她主持宴會。我與她在書房裡吵了起來:“媽,今天是你生日,按理我不該讓你不高興。可是你的要求太無理了,我沒辦法答應你。曉依是我老婆,是你的兒媳,她陪著我主持宴會盡地主之誼是應當的。”
“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今年就暫時讓素心來操辦吧,讓她跟在素心後面學習學習。”我母親做下的決定不容任何人拒絕,況且她生日,以她為大。
我找到曉依,與她協商:“對不起,我媽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對不起”
“這樣也挺好啊,素心在這方面肯定經驗非常豐富,只要媽開心,我怎樣都好。”曉依在處理與我母親的關係時,總是小心翼翼的,彷彿自己就是那個不善的闖入者,破壞了別人的幸福。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看到曉依,後來在廚房裡找到了她。我母親藉著自己的生日,要求曉依煮一碗壽麵,卻又諸多刁難。那晚曉依在廚房裡煮了三十六次面,我母親仍是不滿意。我端回她煮的第三十六碗麵,直接闖入我母親招待貴賓的房間:“媽,這是我和曉依給你煮的壽麵,是我們夫妻倆的心意,你嚐嚐味道是否喜歡,不合適我再給你換,直到你滿意了為止!”
我母親臉色不悅地瞪著我:“不是說好了交給曉依來做的嗎!”
“她做的就是我做的,我做的就是她做的,有什麼分別嗎!”我語氣中隱忍著怒氣:“媽,今天是你生日,你怎麼要求我都可以。曉依是我老婆,她有孝心也是因為她愛你兒子。我心疼自己的老婆,願意為她做這些,你該開心才對。如果我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夠愛,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怎麼可能會善待公司呢!”
我母親聽出了我的威脅,臉上仍是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