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熟識的。莉婭是我眾多女伴中關係最久的一個,或許是因為我們職業相同的緣故,更多的是這個女人比較狡黠,懂得進退之度。我們之間的這種男女關係一直存續的非常好。
可我心裡明白曉兒是我深鎖在記憶深處的一道枷鎖,我不願意去觸碰,更不肯放她遠去,便將她鎖在了最深的記憶裡。當我聽到她出事的剎那才知道我的生命必須有她才能完整。我只有一個意識,我要回國,回到她身邊。
我下了飛機,直接去了醫院。林叔叔一下子老了許多,他顫抖著告訴我曉兒出事的經過。那個我未曾謀面的男人,將我視為珍寶的曉兒傷害的體無完膚。我怎可放任他再繼續傷害我的曉兒!林叔叔的話我就聽進了一句,需要我做曉兒的主刀醫生。我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回來見她的理由,卻不曾想過是如此境遇。
她躺在病床上,整張臉都沒了血色。面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與我所熟悉的那個總喜歡欺負我的曉兒判若兩人。我的吻情不自禁地烙在了她的額際:“曉兒,聽見我說話嗎,我回來了,你的毛俊哥哥回來了。”
“你做什麼?”是VCR裡那個以曉兒丈夫自居的男人。
“你在問我嗎?”我怒目對視著對方:“你在婚禮中信誓旦旦的起誓說會保護好曉兒,會疼愛她一輩子的,你做到了嗎?”
“你到底是誰?”對方佔有性的隔開我和曉兒:“不管你是什麼人,曉依是我的妻子,還望你懂得拿捏分寸”。
“分寸,她躺在這裡,就是你要跟我談的分寸嗎?”我憤恨地看著對方,我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友好。
“俊兒,我們還是先跟曉依的主治醫生聊聊曉依的病情,看看能不能儘快給曉依安排手術……曉依變成現在這樣,讓我怎麼跟她媽和杜亞捷交代!”林叔叔乾啞的聲音阻斷了我與那個男人間的火藥味。
“我不同意他摻和進來”江樺氣憤拒絕道。
“由不得你”我推開對方,徑直握住曉兒冰冷纖細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刺痛了我的眼:“你不知道病人身上不允許有任何金屬物嗎?”我氣急敗壞的摘下了曉兒手指上的戒指:“麻煩你收好”。
“你……”江樺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與院方交涉,最後由我主刀,國內的醫生輔助我一起做這臺開顱的手術。這是我從醫以來,第一次懼怕進手術室。我和曉兒明明離的很近,卻仿似千山萬水那麼的遠。我的額頭沁出了冷汗,握著手術刀的手沒來由的顫抖,害怕失去的恐懼正浸濡著我,企圖將我全然湮滅。
“醫生,病人心律急速下降……”
“使用強心劑”刀子、剪子不停交換的手在打顫:“快……加大劑量”沁出的汗珠打溼了我全部的臉頰。
此刻的我多麼希望時間能就此停止,能夠出現愛因斯坦相對論的所謂奇蹟,最好能如小說中的穿越將現在的我送回到六年前,我決意離開的那剎那。如果知道結局如此,我定會選擇留下,陪在她的身邊。
江樺陪著林父守在手術室外,“爸,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曉依。”
“江樺,我將我最寶貝的女兒交給你,你怎麼答應我的,會照顧好她,愛她一輩子。才短短几個月,我未出世的外孫沒了,我女兒也躺在病床上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林父悲嘆地看著他:“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相信你,相信你會對我女兒好一輩子?”
“爸,孩子沒了,我比誰都痛心自責,可曉依若能對我多點信任,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江樺多日緊繃的神經已是瀕臨崩潰。
“這話怎麼講?”林父只知道林依曉出了意外,卻不清楚因為何事遭此橫禍。
“曉依懷疑我在外面有了人,不願聽我解釋,我著急處理公司的爛攤子,走的匆忙……”江樺話音未落,一道乾脆的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你混蛋!”
“如果我真是混蛋,在外面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我就不會為了她與我母親談條件,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心理諮詢師的工作,被迫進我媽的公司做事。為了她,我拼命學習不喜歡的公司經營,希望自己能快速獨擋一面,能有更多的時間陪在她身邊。她只看到我每天在忙,沒有時間陪她和未出世的孩子,卻不知道我為了我們的幸福不掌握在我媽手裡付出的代價。她若懂事,今天就不會出這樣的意外。”江樺一股腦倒出自己積壓已久的委屈,說完後,無力地癱倒在地。
“你跟我女兒談過這些嗎?”林父嘆氣問道。
“我幾次嘗試與她去談,都被她拒絕了。”江樺身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