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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瀾身上。

血滄瀾抓著襁褓的手漸漸攥緊,忽然衝上來問我:“給你這襁褓的主人現在在何處?”

我震開他:“她行蹤不定,但給你留了話,‘殺老孃有罪’!”

血滄瀾忽然抬頭一笑:“原來你的師父沙老孃,就是襁褓的主人?”

這事除了葉痕,根本沒人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於是諷他:“你果然好本領,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他眼中卻有些驚訝:“這是你在武林大會上自己說的啊。”

我愣了愣。自從葉痕受傷,我也知道自己懷孕後,就打算一直陪著葉痕,武林大會的事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看我眼神茫然,於是說:“那人果然不是你……難道就是她?襁褓的主人,你的師父沙老孃?”

我心沉了沉,問他:“我師父怎麼了?”

他說:“有個女人自稱是你,師從遊醉派沙老孃,替你參加武林大會。她將一個椅子放在擂臺之上,獨自坐在椅背上,不用任何兵刃,亦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各派高手以內力打得半死不活。而她自始至終不曾離開椅背,已成了江湖傳說。但這個傳說的主角,你秋小七,竟然一無所知?”他徐徐邁步,在我身旁轉了一圈。

若不是血滄瀾,我都不知道慕容希竟然裝作我的模樣去了武林大會。她這是要替我到底,最後對決自己的兒子嗎?

血滄瀾繼續說:“可三日前的比試,她卻缺席了。我這才來找你。沒有你這個江湖傳奇,武林大會都黯然無光,最近上座觀戰的人數落了幾成,眾人在劍叱閣門前吵著要你出面。我只好解釋,是你胎動了……”

八卦乃江湖之本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將血滄瀾引回屋去。血滄瀾忽然走上來握住我的胳膊,低低地在我耳邊說:“跟我回去吧。”

若是沒有肚子裡的孩子,武林大會我一定要參加的,可現在這一團小小的生命正在我肚子裡生根發芽,我只怕有一點點動盪傷了他。為了葉痕,我可以忍耐,所有的事情都要放在以後。

我自然是不會跟他走,至於慕容希……我只要保證葉小酒完好,其他什麼都不考慮。

我說:“反正我在江湖上也沒什麼好名聲,就說我胎動棄賽唄,你是盟主,怕什麼。”

血滄瀾攔在我身前笑著:“怎麼,你要帶著這個孩子和葉痕在一起嗎?”

我瞥他一眼:“我當然和孩子的爹在一起,難道和你這隻妖精在一起?”

血滄瀾的笑是沒有一刻停止的,看得我髮指。他繼續說:“六長老找不到葉痕,難道我血滄瀾也找不到嗎?”

我驚異回頭:“你與蚩靈教的造反長老勾結?”

血滄瀾不置可否,朝遠處望了望:“這神農山下的村鎮能有多大,蚩靈教的人不敢在中原現身,只有讓我來找。你覺得我若是翻遍神農山,會找不到葉痕嗎?”

我鄙夷地望著他:“你口口聲聲要剷除魔教,現在卻和魔教的人勾結起來,真是可笑。”

他又開始搖扇子。他搖扇子的時候,扇風將髮鬢撩起,面上的笑變得僵硬。他半晌不說話,然後轉過頭來對我說:“如果魔教不是葉痕的,我殺他們,你又有什麼不高興?這樣你們大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這不也是葉痕的願望?”

我冷笑:“你倒很會為我著想,但你會不殺葉痕?”

血滄瀾說緩緩走到我身前,一臉深情地望著我,我哼哼一聲,想來他真該去做戲子,演戲的時候,看一根木頭一頭豬也都是深情的。

他說:“我畢生心願就是剷除魔教,無論是誰阻擋我,我都不會放掉……可是我想放過你。”

我一巴掌扇了過去,啪地一聲響亮,打完了我只覺得很痛快,他似乎愣了愣,隨後低下頭說:“我已經知道葉痕在哪裡躲藏,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就將他交給六長老。你自己選吧。”他說完回頭,隨手摔下我給葉痕帶的假髮,鑽進了早已經備好的馬車。

血滄瀾果然是無孔不入。這江湖都是他武林盟主的,也許我們踏入神農山的那刻,就早已經被人跟上。只是他不想將我們的動向透露給六長老,我們才能安然地待下去。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想憑藉一己之力與他鬥,我真的是太嫩了。

我衝上去揭開馬車的簾子問他:“你想將葉痕怎麼樣?”

他倚睡在座上,睏倦而懶散地說:“如果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他。”

我卻懷疑得很:“憑什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