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跟別人跑了?”
“腿長在她身上,想跟誰走就跟誰走,我管的著嗎?”沈斯亮給武楊一個後腦勺,他說“她想跟誰走就跟誰走”這幾個字的時候從牙根兒裡往外擠,是真氣的夠嗆。
男人的天性就是這樣,他以為這個東西,這個人是他的,就應該永遠是他的,她從來不會走,不管兩個人鬧成什麼樣,哪怕最後兩敗俱傷,她也應該是他的。
可是,哪兒有那麼多你以為,你認為,就應該這樣的事情?
回家勢必要出了足球場路過兩人,沈斯亮從他們身邊經過,目不斜視,臉上嚴肅的就差踢著正步了。
他打定主意不理霍皙,再也不摻和她的事兒了。
……
這天,霍皙開車去印刷廠盯第二天的報紙,回來的時候路過沈斯亮單位門前,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堵車,想加塞兒的,變道的,拐彎的,把那條路堵的是水洩不通。越到這時候人心裡越煩躁。
霍皙想抄條近路,正倒車出來,車子歪歪扭扭橫在人家單位門前,這時候門口車杆開了,從裡頭駛出一輛奧迪。
沈斯亮這人挺有風度的,一般看見路堵,從來不搶,就等這些加塞變道的先走,他不疾不徐剎車停在門口,還有閒心跟人家崗哨聊大天兒。
“今天你的崗啊?”
門衛不能說話,眨了眨眼。
沈斯亮二大爺似的仰在座椅裡,一隻手搭在車外:“下哨以後快點跑,我出來的時候聽你們排長說今天晚上吃火鍋,內蒙的羊,別回頭撈不上。”
崗哨想笑,又不敢笑,憋著嘴咧出個很小的弧度。
沈斯亮坐在車裡嘆氣,這條路,沒個十分二十分的,根本別想出去,他盯著前風擋玻璃發呆,看著著看,覺著前頭擋路這車眼熟,再一看,才發現裡頭坐的是霍皙。
她小心翼翼倒車轉彎,儘量不蹭著別人,看得出來挺著急,好像趕路,沈斯亮面無表情在車裡按喇叭,催命似的按,把頭從車裡探出來跟她嚷嚷:“快點走啊!!”
“堵著別人不知道嗎?”
霍皙嚇一跳,猛地踩了下剎車,差點跟前面追尾,她惱怒從車裡探出頭:“你趕著投胎嗎?”
說完,她才看清是沈斯亮,霍皙抿著唇,也不跟他吵,腳下加油,蹭的一下就躥出去了。像是躲瘟疫似的走了。
她開車這本事,還是原來是他教的。
沈斯亮心裡憋著一口氣,不能發洩,只能訕訕跟著車流往前走。
……
與此同時,宋方淮開始對霍皙發起猛烈的攻勢,那天倆人分別以後,霍皙回家沒有幾分鐘,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簡訊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個名字,提醒她記得儲存號碼。接著沒過幾天,宋方淮就邀請霍皙吃了一頓飯,而且沒給霍皙拒絕的機會,直接去了她們報社樓下。
而且,宋方淮從來不逾矩,吃飯就是吃飯,像兩個適可而止的朋友,從不言深。他藉著在報社投廣告的機會,能跟她找到很多話題聊。
他問她:“你之前一直在哪裡工作?”
“在副刊的一本地理雜誌。”
“搞地理,一定去過挺多地方吧?”
“嗯……是不少。”霍皙低頭吃飯,身後有人經過,她會很輕的起身抬一抬椅子,給人家讓出空間。
宋方淮給她倒了一杯茶,隨意問道:“那為什麼會想到出去工作呢?”
霍皙頓了頓,垂下眼,並不打算撒謊。
“因為我做了件錯事。”
“而且當時大學沒畢業,能選擇的工作也不多。”
宋方淮笑一笑,不再繼續追問。
他懂得維護一個姑娘的尊嚴,尤其是在她毫無保留願意對你坦誠剖開傷口露出自己人生中相對醜陋的一部分的時候。
而且,宋方淮在決定主動追她之前,把她和沈斯亮之間的事情也摸的差不多了。當然,是揹著霍皙,也揹著寧小誠。
他們後勤的孩子抱團兒,自己在海軍院兒裡也有發小兒不是?他先是找朋友打聽了沈斯亮的底細,又費周折搞清了兩人鬧掰的真相。
寧小誠知道宋方淮的心思以後問他:“你現在不嫌棄我們二朵兒跟斯亮以前的那點事兒了?”
宋方淮大度一笑:“女人嘛,誰還能沒點過去沒點歷史,這樣的人受過傷,遭人疼,只要你那兄弟別衝進來摻和一腳,咱還是有信心給她拿下的。”
寧小誠心裡感慨,這可真不好說,他那哥們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