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這兒,挺好。”沈斯亮瞅了眼,用手指:“在那兒給我們加張桌吧,五六個人,別那麼麻煩了。”
“行,行。”老闆欣然答應,寧小誠看著老闆娘笑:“大姐,重新裝修了?”
老闆娘跟著老闆走南闖北,人很爽朗,說話也直:“嗨!上回讓你們打那一架都給報銷的差不多了,可不換新的嗎!”
老闆也跟著樂:“上回是真給我們兩口子嚇壞了,東西摔了是小,你們人要是真出點事兒,我們也擔不起這責啊!”
寧小誠笑著摟沈斯亮的膀子:“這小子屬海龜的,命長,死不了。”
“得,快坐,我讓後廚給你們弄水爆肚,這師傅是新來的!你們嘴刁,給嚐嚐,要說行,就一準行!”
落座以後,武楊看了看程聰:“聰兒,你是頭一回來吧?”
程聰臉色蒼白,點點頭,強打精神:“第一回。”
武楊往後一仰,懶懶的:“這地方好,我們以前總來吃,後來你斯亮哥跟你霍皙姐她哥在這兒打了一架,再也沒臉來了。”
“霍皙姐她哥?為什麼啊?”程聰茫然的問。問完,在座的都低頭笑了,笑的意味深長,程聰縮了縮脖子,心裡明白過來,不再說話了。
席間上了幾個菜,酒是烈性的二鍋頭,也不多喝,每個人倒了淺淺一點兒,寧小誠說了兩句話:“怎麼說斯亮也要走了,可能再回來,哥幾個不定變成什麼樣了,從小……除了上學,還真沒分開過。”
沈斯亮端著酒杯,咧開嘴:“甭煽情,我還沒死呢。”
程聰問:“哥,你走了……還回來嗎?”
沈斯亮看著他:“不知道。”
“來來來,快喝,喝完了好吃飯。”武楊嚷嚷了一嗓子,大家互相碰了碰。
程聰這回見,明顯比上回瘦了不少,也沒精神,但是能看出來一直試圖在飯桌上找話題,不冷場,但是每次都是寥寥數語,就不再說了。
誰都能看出他有心事兒。
可誰都不提。
有人故意提:“勞顯回南京了吧?”
“早回了。”
“聽說他這回可把蕭駿收拾的夠嗆,公司都進行破產清算了,他爹一氣之下還說要斷絕父子關係,由著他自生自滅呢。”
大家幸災樂禍,又很惋惜:“蕭駿這人……忒沒人性,家裡就那麼幾支旁系親戚,都讓他利用個遍,借他週轉的錢,最後都石沉大海,連個毛都看不見,像誰欠著似的。”
“哎,程聰,你是南京人,在那邊,聽過蕭駿的名號嗎?”
程聰眼睛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