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害我。
接著又等了很久,就在我覺得“新婚之夜且漫長如此,以後的每個日夜都得漫長成什麼樣啊”的時候,一個似醉非醉的人影搖搖晃晃地推門進來,清冷月色裡木門吱呀的一聲響讓我驚了一驚,衝長歌使了個不知道她看沒看到的眼色,忙把揭下的蓋頭給撲上。
我有些納悶。嚴琛身為一個醫生,那般端莊……呃……正經的一個醫生,怎麼會喝酒醉成這樣?又想了想,覺得約莫是看著遠城在席間春風得意,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就要被別人娶了去突然感覺心痛和心悶,就忍不住給自己灌了一罈又一罈……這樣想似乎也不無道理,我覺得他這回真的是傷情了,於是揣摩著該怎麼安慰他。
我還沒有想明白該怎麼安慰他,他就跌跌撞撞扶到床畔“啪”的一聲倒下了。我愣在原地嚇得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就聽見長歌不知道為什麼推門出去了的聲音。半晌,終於哆哆嗦嗦的在呼嘯的夜風中清晰地認識到,現在這間狹小而狹小的屋子裡,只有被嚇得呆傻呆傻的我,和醉得似乎不省人事的嚴琛了的。
長歌故意丟我在裡邊,是想讓我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傻孩子來照顧嚴琛嗎……我戰戰兢兢掀開蓋頭來瞅了瞅身邊倒著的猛漢,恩……有點兒難度。等等……這個不是遠城嗎,他啥時候跑這來玩了。不對吧,他要是沒伺候得桃亦開心,北荒和中原的友好建交不就完了嗎?!這熊孩子有一句話叫做我被自己暖入!
我有點兒著急地揪了揪他的耳朵:“喂喂喂,你倒是快醒來啊,再不去桃亦那裡你的子民要怎麼辦啊!”
“恩?”他倒是什麼都不介意地翻了個身,順帶裹了半形被子過去,帶著七分醉意勉勉強強睜眼看了看我,然後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猛地抓了下我的衣角讓我倒在床上保持著比他低半個頭的姿勢,又像是很清醒地答道:“我為什麼要去她那裡?”悶了半晌又有些失落語氣地問:“你就這麼希望我去她那裡嗎?”
“我……”
他突然抬眼看著我,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別說話。”
此時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