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避過,退出幾步躍上屋頂,道:“冷莊主好大的火氣呀,不過我可從不與人白打架,更是沒空陪你逗樂,既然要打便賭個輸贏,我若輸了任你處置,你若輸了這霜之刃和你這嬌妻可就歸我了!”
冷暮臉色鐵青,氣的無話可說,那人見他方寸已亂,更為得意叫道:“且來幾個憑證!”語畢只見數十個黑衣人現身,每人劍下挾持一莊內弟子,冷夫人心下冰涼,不覺身子疲軟,倒在一側。冷暮心中漸明是非動手不可了,不免怒道:“好卑鄙得手段啊,為得一劍這般逼迫冷某!當真視無恥之極!”那人不怒反笑,回道:“冷莊主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呢,咱們且過過招!”
說著飛身而近,冷暮提劍而上,也不管那人手中有無兵刃便進招猛攻,一招而至那人使得單掌從旁遊過,順勢而下,反手一指,冷暮的劍還未使出第二招只覺背心一痛跌倒在地動彈不得,自知是被點中要穴,心中絕望之至,冷汗直下!冷夫人見丈夫跌倒在地,心中大驚。
冷暮轉看妻子見她神色悽楚,心中悲涼大作,那人見狀道:“這可是冷莊主輸了啊,那這嬌妻和神刃都歸我了!”說著便往冷夫人身邊靠去,作勢要將她攬進懷中。冷夫人惱怒不已,反手便是一掌,掌風甚是凌厲,只欲將這人擊斃,卻不料那人不避卻跟進上前伸出另一隻手來將她發掌得手腕拿住用力一拉抱在懷裡。
再看冷暮時見他面色發黑,氣極不已卻是動彈不得,那人緩緩道:“你捨不得啊?那也罷,我可只取霜之刃放了這些人!”說罷順勢將掙扎的冷夫人放開,不待冷暮答話冷夫人便厲聲道:“賊子,你也忒小看我夫婦二人了,就憑你這般作為還妄想得到這霜之刃?好不知天高地厚,我二人若將這劍給你還怎有顏面見祖上,我們就是死你也別妄想得到!”冷暮聽妻子這番話語句句在理,暗歎道:“得此賢妻,夫復何求!”於是也朗聲應道:“夫人所言極是,咱二人死不足惜,怎麼也不能叫這賊子玷汙了這神刃再去危害武林!”
那人聽了眉頭一皺,道:“早知你這般不識好歹,倒不如我不費這般周折,直接將這群廢物宰了再去尋那寶劍豈不甚好!”隨即向那幾人揮了揮手,數十人挺劍刺出,片刻不到雪地上倒下數十人,那倒下的數十人身體流出的鮮血將地上的積雪融開來化作粉紅之色滲開了。冷暮看著這般情景只覺淒涼無比,想他祖上得這霜之刃曾威震江湖,留得一世芳名,而他父輩卻因這神刃招來種種禍事,無奈才攜眾人避與此出,如今到他仍不免落得個此下場,心中好不傷感悽苦,不覺竟落下幾滴清淚融在了雪地。
那人道:“可惜了這數十條性命都為一把劍而喪啊!”說著轉看冷夫人,伸手欲將她拉過來,冷夫人見此情景心中絕望,待那人伸手抓來卻也不閃躲,只聽她幽幽嘆了口氣看向冷暮,說道:“暮哥,你我終究是避不了這禍端,毀了這莊子已是有愧於祖上,我又豈能再叫你蒙羞!”說畢向冷暮淡然一笑,冷暮心知不妙,卻苦於動彈不得,只見冷夫人向那人罵道:“你休要囂張,我等奈何不了你,天也不會放過你……”言盡那人只覺血腥之氣噴湧而上,只得朝後退去。
冷暮瞧得清楚,只見她口中噴出鮮血倒在地上,心中竟將悲慘悽苦化開來,望著倒下的冷夫人怔怔出神,。那人厭惡地擦過臉色血跡,道:“他既已死你何不隨她而去?”
此際天上得雪又下的大了幾分,月色照在紅一片白一片的地上顯得更為冷寂,冷暮憶及昔日莊內情景,在看今昔只覺胸膛內血氣翻騰,耳邊似乎妻子低喚,又好似一雙兒女與他嬉戲,莊內彷彿眾人還在……
忽一人冷聲道:“莊內還有你一雙兒女罷?我實在想知道你是愛劍深一點還是愛你那一雙兒女更深些!”
冷暮恍然驚醒,只見那幾個黑衣人已衝進內室,冷暮恨道:“老天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還是看我會不會放過你那倆個孩子罷!”那人冷冷道,“你覺得我會怎樣弄死他們才會找到我要的東西?”
此時冷風大作,雪下得更急了。
冷暮覺得這句話冷得勝過那此時寒風大作雪花紛紛的冰涼,加之血氣上湧,好似血就將破胸膛而出!
那人見他神色恍惚,知他傷痛欲絕,卻仍不會告訴他霜之刃在何處,便也不多言,冷笑道:“你猜我是先找到劍還是先找到你的兒女?”
冷暮見他眼神中殺氣突現,心中好不擔心,又氣又急。血氣直湧,喉頭一甜,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那人看了一眼地上躺下的人,嘆了一聲,朝屋裡去了。只見屋內一片狼籍,那幾個黑衣人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