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一揮手,已是暗中告誡他離去。葉景軒見這人態度如此,也問不出什麼來,心生憎惡,拱手道:“打擾了,在下告辭!”
這幾人仍也無動於衷,葉景軒出了洛水派走在路上,心道:“這洛水派也算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門派,可這門中弟子待人接物的氣量怎就這般狹小?”但轉念尋思:“風大哥不在,而這洛水派現在留下的弟子如此不濟,難道他已經回來帶了洛水派的弟子上了冥谷?”
這樣一想調轉馬頭,朝冥谷主峰追去。葉景軒曾跟著冷若霜到過冥谷一門中的生死門,還陪蘇燦來過一次冥谷,對旁人來說這路難走的很,其中越是往險峰深谷去,越是迷霧接天,連出路也難找到,更別說進口了!但他走起來倒成了輕車熟路,進了霧鎖煙迷的深谷中,仰頭望去隱隱看得到雲霧翻騰下青色臨天的那座孤峰獨立雲天,暗道:“這便是冥谷,而四周四峰相環,位東是生死門,看來所連其他三峰便是另外三門了!風大哥自然知道買兇殺人必是由生死門接管,那他也許會先去打聽生死門所處的方位!”
策馬往東迴轉,憑著記憶到了那日他帶冷若霜出來的懸崖上,向下一望只見霧迷縱橫,深不見底,想到縱身一躍跳下來豈不是摔個粉身碎骨,便割了樹皮又結了條繩索,接在懸崖的巨石上。順著繩索下去,看清楚石樑穩穩跳了下來,沿著鐵索到了生死門。
暮色下沉,已是黃昏,葉景軒看著朦朧不清的四周,不由苦笑,暗暗發愁,心道:“我一心忙到傍晚,可連洛水派半個人影也未見到!”低聲嘆息一聲,卻聽到這聲嘆息竟伴著一女子的輕嘆,心中不覺生出歡喜期待之情,輕身朝崖畔那株柳樹過去。
走近幾步,只見朦朧的暮色中籠著一個身著白衫的身姿窈窕的女子,那女子雖揹著他,但他一眼便認了出來是冷若霜。一顆心按捺不住,砰砰直跳,站在了林中出神的瞧著那背影。半晌聽到冷若霜悽婉道:“哥哥,我終於找到咱們的仇人了,雖然只是其中之一,但也總不負我這幾年的苦心,等我找到他便叫他血債血還!”
最後這幾句話說得狠厲決絕,葉景軒心頭一緊,將呼吸壓得更緩更輕了下來。
那日冷若霜回谷,向夏雪峰提及所遇的白振奇與穆婉,說起那劍甲,顏木風從未聽過劍甲這號人物,奇道:“師父,這劍甲是什麼人?”夏雪峰道:“這劍甲當年與他四個兄弟在江湖上也是個人物,不過後來這幾年隱居在五魅鬼堡不再出世,你們不知道這也不足為奇!不過當初這五人也不簡單,江湖人稱‘五劍’……”冷若霜聽了‘五劍’倆字,全身如同雷電擊到,險些跌倒,顫聲問道:“什麼?”夏雪峰見她如此震驚,問道:“是他們?”冷若霜定了定神,問道:“他們五人叫做五劍,但退隱五魅鬼堡時應該不是五人罷?”夏雪峰點頭道:“是了!”冷若霜抬頭看著夏雪峰,目光堅定,一字一句道:“江湖被人稱做五劍的人只有他們?”夏雪峰嗯了一聲,冷若霜道:“就是他們!”顏木風知道冷若霜身負血海深仇,這話必然是說她的仇人,當下道:“師妹,咱們明日便殺上那五魅鬼堡,為你報仇雪恨!”冷若霜看著夏雪峰道:“師父……”夏雪峰點了點頭,二人心知夏雪峰已經應允,便要當下去那五魅鬼堡。夏雪峰道:“那幾人不知眼下功夫精進多少,不可冒進,我見識過這幾人的劍法,其中幾招本門有拆解之法,你們可以拆解熟了再去!”冷若霜、顏木風二人齊聲道:“是!”
接著拆了一日,冷若霜報仇心切將那劍法拆的爛熟於心,顏木風一心助她,也將那劍招拆的熟透,夏雪峰見此,叫二人次日便去。冷若霜白日一心習劍,這晚來到這林中,想要向兄長,姑姑說了這事。
湊巧葉景軒也在,正聽得她說話出神,接著耳邊又聽到冷若霜陣陣簫音傳來,婉婉動聽,悽楚冷寂,葉景軒也跟沈怡心學過音韻,這次聽這簫聲,雖不知她的簫韻,但其中孤寂傷感之情聽得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折了樹葉,跟著放在唇邊,發出陣陣樂聲,伴著那簫音更添清冷淒寒,此時月初東方,銀光遍地如冷霜寒照。
冷、葉二人音律相合,境界合一,直至冷若霜一曲畢,葉景軒方驚覺,只是雙眸含淚只要奪眶而出,冷若霜舒了口氣,輕聲問道:“是誰?”葉景軒聽她溫婉問話,從林中走了出來,道:“冷姑娘,是我,葉景軒!”冷若霜美眸含水,輕輕道:“葉景軒?是你!”葉景軒站過去,只見月色淡淡映在冷若霜臉上,朦朧模糊之下,冷若霜一襲白衫,清麗絕俗,宛若天人,渾覺打擾到了她,歉然道:“對,對不起!”
冷若霜不以為意,道:“你吹得什麼?”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