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如今懷疑到你頭上，你不擔心嗎？”

鬱達天看著窗外的月色，“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大哥也不在我這。就算她把這裡翻出天，也找不到蛛絲馬跡。”

“哈哈，我差點忘了，那人可在……”

“噓”，鬱達天將手指放在唇間，灰羽立即嚥下下面的話。

“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總不能藏一輩子吧？”

鬱達天負手走到窗邊，沉思片刻說道：“快了，要不了多久了。”

“什麼意思？”

“塵兒這些年應該有所察覺，只不過一直沒時間理會。我之前一直在猜測為什麼塵兒沒動手，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塵兒早已身中劇毒。現在鬼醫也在塵霄山莊，自是沒有生命之憂。找到莊主令坐穩了莊主的位置，山莊裡幾位異心的長老已被處置，鬱寶駒和顧堇蘿攪合在一起，如今總算有時間處理當時拖延的事。或者說，該是起網的時候。”

灰羽瞅一眼月亮，發現沒什麼好看的。“你不擔心嗎？你那侄兒可不是好對付的，我與他正面對上可沒有十全的把握。而且絕不手軟，就衝他對付顧堇蘿的手段，我真是佩服至極。我之前還以為他將人留在山莊是對人有意思呢。”

鬱達天轉身看向灰羽，“難得灰羽你會擔心人啊！”

“你這人……算了，你自己折騰吧，我操什麼心。”

灰羽神色突然謹慎起來，側耳傾聽，然後說道：“我走了，你侄兒過來了。”說完，人就消失在房間裡。

鬱達天並沒有其它動作，還是站在窗邊，片刻就聽到敲門聲。

“這麼晚打擾二叔了。”鬱尚塵看到桌子上的幾個茶杯，　“二叔，今晚還真忙，我會不會擾了二叔的雅興。”

“不過是幾個朋友。”鬱達天坐下隨意說道，然後看向鬱尚塵，“塵兒這麼晚過來，有事就直說吧。”

鬱尚塵把玩茶杯，良久緩緩說道：“二叔和我爹關係如何？”

果然來了。“自是不錯。”

“我娘和我爹關係如何？”

鬱達天皺眉，“相敬如賓。”

“那二叔與我娘關係如何？”

“不敢逾矩。”

“那在二叔眼裡，我與我爹關係如何？”

鬱達天看兩眼鬱尚塵，溫潤的臉上現出一抹笑，“父與子。”

鬱尚塵眼裡全是笑意，聲音極輕，“二叔果然是明眼人。”

“比不得塵兒你年輕目明，我如今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活頭。”

鬱尚塵眸色一閃，“二叔說的哪裡話，你還得要等著我爹回來呢。”

“大哥？”鬱達天皺眉，“希望吧。”

“二叔這話我就不愛聽，我爹能回來你我不都知道嘛。”鬱尚塵盯著鬱達天的眼睛看，“說來已經有好些年沒看到他，如今卻有幾分想念。”

鬱達天笑笑，“既然塵兒說能見就能見。”

“是啊，二叔要對我爹有信心，說不定過兩天我爹就會出現呢。”鬱尚塵起身，“好了，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二叔歇息了。”

待鬱尚塵走後，灰羽重新現身，“果然被你猜對了，你這侄兒一直都知道。”這麼小就有這麼大的耐心，若是與此人對上的話，灰羽不由背上一寒。

“她的兒子，又哪是那種愚笨之人。”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鬱達天嘆氣，“既然是塵兒想見的，我自然要辦到。”

“你是說……”

鬱達天點頭，“這些年辛苦你了，從現在開始不需要你再多花心力。還有，答應你的事，應該很快就可以兌現。”

“你不用謝我，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是啊，這些年合作愉快。”鬱達天臉上露出笑容。

鬱達天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起身從牆上暗格處取出一幅畫，展開凝視許久，再將畫放回去。

“謝謝你救了我，告訴我你的名字。”

鬱達天聽到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張讓自己忘不掉的臉，而遠處赫然是年輕的自己，鬱達天看著‘他’好似未聞徑直離去。原來當初的自己就這樣走掉了嗎？他激動地跑過去，想要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卻發現怎麼都出不了聲。

“哼，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女子大聲喊道，一張灰兮兮的臉上滿是笑容。

鬱達天怔住，這笑容他有多久沒遇見。他伸出手想要碰碰她，手上卻一個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