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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還出去?”

“洗澡。”

“傷口不能碰水,你全身上下都是傷,怎麼洗?”這悶油瓶平時在鬥裡什麼都可以應付著過,怎麼一到地面上就這麼挑剔?

“臭了。”

“臥囘槽,這兒又沒小姑娘,就我們倆大老爺們,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這回悶油瓶沒回我話,拿著衣服直接就往浴囘室去了。我只好趕緊按住門把手阻止他,要是他傷口碰水發炎了又得多住一段時間,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破地方?“小哥,你還是再等幾天吧。”

悶油瓶沒回話,手上一使勁,門就開啟了。他一病人,勁兒怎麼還這麼大?“小哥!不然我打點水給你擦擦?”臥囘槽,我說的這是什麼啊!沒想到他還真聽了,轉身回去把手上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我看他同意了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是我提出來的,雖然沒經過腦子…有些無奈地去浴囘室拿毛巾,等我把毛巾用溫水打溼以後再出來,看到床上坐著的悶油瓶,手裡的毛巾差點掉地上。

悶油瓶居然脫得只剩下條內囘褲,就那麼垂著頭坐在那裡,聽見我出來抬起頭來看我,那雙黝囘黑的眼睛在黑暗裡閃著光。穩了穩心神,走過去替他擦著後背,他背上的傷口上包著紗布,因為是用醫用膠布粘著的,所以我怕一不小心把紗布給弄掉了,特別小心地擦著,滿目都是他白花花的面板,這人常年在墓裡行走,可能沒怎麼曬過太陽的緣故,面板比別的人要蒼白一些。擦著擦著我就覺得不太對勁,怎麼手下的面板有點不太對勁,湊近了仔細一看,有些地方已經有淡淡的墨色線條浮現了,我一愣。不應該啊,毛巾雖然是用溫水浸囘溼的,但現在已經冷了,難道是我擦得太用力了?

悶油瓶這個時候轉過來正對著我,看著他胸前的麒麟一點一點兒的浮現出來,呼吸也開始重了起來,把手裡的毛巾往悶油瓶手裡一扔,“你自己擦。”然後有點慌亂地衝進浴囘室,剛才有一瞬間覺得,悶油瓶真TM的性囘感。

反正都到浴囘室了,索性洗個澡再出去,開啟冷水淋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對他有不尋常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他那個態度實在不好說,雖然對自己比對胖子他們要好上許多,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想來想去也不會有個結果,但自己也不能直接開口去問“喂,你對我有沒有意思?”。況且以前那個熱心的小老闆現在已經滿手血腥,也沒有資格與他並肩前行了吧?唉…

故意在浴囘室磨蹭了一會兒才出去,悶油瓶正靠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手裡握著我的手機,那是黑瞎子走之前給我買的,只有他和胖子知道這個號碼。是他們兩來電話了嗎?

隨意擦了把頭髮,往床上一躺,今天晚上這一折騰居然有點累了,等了半天看他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我只好問他,“小哥,誰打來的?”

好半響,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正準備自己去拿手機來看的時候,悶油瓶開口了,“瞎子,他說林家出事,林建新被判無期,而林天。”悶油瓶停了一下,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然後緩緩吐出後半句話,“瘋了。”

悶油瓶的眼神還是那樣古井無波,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問我,林家的事我知不知情,有沒有參與。悶油瓶是知道林家的事解家跟吳家肯定在背後有參與,不然從我們下鬥到現在才短短半個月時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林家怎麼可能一下子跨了。而且他肯定也知道,解家在謀劃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說不定連這次帶林天下鬥都是計劃好的,而自己就是林天下這個斗的誘餌。

苦笑了一下,雖然這件事小花跟瞎子沒有告訴自己,但不管自己有沒有參與,反正這正是自己希望的結果。我沒有接著他的話題說下去,從兜裡掏出玉佩扔在他床上,“這是我從你那裡拿的,現在物歸原主。”

悶油瓶看到玉佩的時候眸子裡閃過一絲囘情緒,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喜,把玉佩攥在手裡好久才開口,“我以為丟了。”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他果然是在找這個玉佩。不過就是個玉佩,丟了就丟了,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值得那麼拼命嗎?“小哥,下次東西丟了就丟了,鬥裡那麼危險,別為這麼個東西分心。”

“你送的,捨不得。”

我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一樣悶悶地疼,他總是一句話就能命中我的死穴,像沙漠裡的那翻他要是消失了沒有人會發現的話,湖底的那句“還好我沒有害死你。”還有“帶我回家。”都像用針一字一句地刻在心上,血淋淋地忘不掉。

我還在為自己體無完膚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