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妖豔到極致。
他將眼皮抬的上去了些,看著玉龍煌,嘴角挑著抹諷刺的笑容,“你說我賤,其實你比我更賤,不是麼?”
玉龍煌一聽,知他話中的意思,臉色驟變,掄起胳膊狠狠的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那巴掌極重,他的臉頰霎時就青腫起來,但他仍舊笑著,如沐春風般,“如果你再傷害楚郢,我就刮花這張臉,讓它永遠不能復原。”
玉龍煌的眼睛此時像一條漂亮的毒蛇,盯著他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的身子啃出一個洞一般。
那身血紅色的長袍和那頭雪白的長髮,此時此刻,在燭火的對映下竟顯得十分詭譎,如同他現在的聲音。
“阿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難道你真的想看到楚郢想起一切麼,你要知道,這世間只有我才能讓他想起一切,那段青蔥的歲月,那段你每日躲在榕樹下偷偷看著他的歲月。”
“不要!”他脫口而出,閉著眼,聲音抑制不住的有些顫抖。
玉龍煌鳳眼略一往上挑了挑,很是滿意他的反應,“你乖就好,我答應你,到最後可以不殺楚郢,但是,你也要兌現你的承諾啊。”
言罷,玉龍煌將下巴輕輕的搭在了他薄弱的肩上,聞著他頸間的香氣。
而他不為所動,像一尊石像由玉龍煌靠著,只目光陰鬱的看著前方一片陰暗的通道,木然道:“楚人同懷疑了,我們該怎麼做?”
玉龍煌將下巴從他肩上移下來,繼而邁開步子走向一旁的靠椅坐下,手在一旁的茶杯上輕輕的摩擦著,“其實這也是好事,楚人同一懷疑肯定會有所動作,尋找證據,我們要做的便是要好好把握他尋找的過程,只要在他尋找的路上,先發制人,弄點什麼絆子,扣他一個謀反的罪名,我想,對你來說,不難吧。”
“想的太簡單了吧,楚人同幾乎握著半壁大周的江山,那麼多人傾向他,扣他謀反,怕是不易。”
“不易並不是不可能,再說,還有我。”玉龍煌說著,邪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肅殺的表情。
他仍舊面無表情,玉龍煌和楚郢的父親,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阿尋,你的心思可不能打歪。”玉龍煌似乎能從他細微的表情中觀察出什麼,將那茶杯輕輕一放,雪白的髮絲略飛舞了幾下,身上已帶了一股寒氣。
他將眼睛看過去,垂目道:“我不敢。”
“哈哈…我就喜歡你聽話的樣子。”言罷,玉龍煌一個起身,便直接站到了他面前。
他一驚,只因玉龍煌的眼睛裡沾染了一絲情慾的味道。
他有些害怕,忙退了兩步,說道:“若楚人同與江湖聯合起來怎麼辦?”
玉龍煌果然停下了準備撫摸他身體的動作,邪魅的看他一眼,笑道:“除非要國破家亡了,否則那些江湖人是不會摻和朝廷的事的,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就算來了又如何,正好我許久沒有大開殺戒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武夷派也該把武林至尊的寶座讓出來了,阿尋,沒有什麼大事是不需要經歷風浪的,我和你共擁天下,至少這個天下還姓蕭,如若不然,你難道想看著它改朝換代?”
他閉上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似要隱藏萬千波瀾,待一會兒才睜開道:“只要不傷害楚郢。”
玉龍煌冰涼的指尖撫上他緊緻的腰身,臉頰貼著他的側臉道:“這個到了最後,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兒麼。”
他的心臟頓時痛的厲害。
玉龍煌在他的身後陶醉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雙手手臂已緊緊的將他圈抱了起來,他嚇的掙扎,但聽玉龍煌在身後沉醉的喚著:“阮離~~”
他狠命的咬著下唇,一雙杏仁眼裡帶著憤怒且悲愴的色彩,大喝道:“放開我!”
玉龍煌卻像是失去意識了一般,全然不管他在說什麼,一把將他攔腰抱了起來,而後扔在了暗道裡那張小小的暖炕上,繼而撲了上來。
玉龍煌橫跨在他的上方,紅色的長袍將他二人覆在身下,雪白的髮絲垂落在兩旁,道不盡的嫵媚與霸道,只是…
“你答應過,只要我聽你的,就不會這麼對我!”他用盡全力的推攘著玉龍煌,甚至帶了內力,可是,玉龍煌卻一點都沒動,甚至點了他的穴,令他不得動彈。
“阮離,阮離。”玉龍煌夢囈般的呢喃著,聲音是難得一見的輕柔,畢竟,他無法抵抗這張臉的誘惑。
“不要,我不是,不是,你要是生氣我那夜對你出手,你怎樣打我都行,求你。”他嘶吼著,身子不得動彈,只看著玉龍煌燃燒著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