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著舌頭叫道:“是真的是真的,那些物資發放下來時已全是壞的,根本沒用。”
他拍了拍楚郢的手,楚郢和他對視一眼,鬆開了那衙役。
那衙役揉著自己被掐紅的脖子,猛嚥著口水,反嗆道:“你們要找就去找皇上,都是皇上昏庸,貪圖享樂,見這瘟疫是個無底洞,便不想管,是皇上下旨讓咱們大人退出城外的。”
楚郢看著身旁的他,很是心疼。
如果自己沒有想起那點從前,是不是也會以為他是個只會享樂不顧百姓死活的皇帝。
“帶我去官倉。”
他沒注意到楚郢看著他時那心疼的視線,只掃著城中隨處可見的病人,透著寒氣吩咐道。
那衙役極其不願,需知府衙在城之中,而裡頭的疫情最為嚴重,死人和得了瘟疫之人最多,就這麼走進去,一不注意就得染上。
“這位大俠,那官倉就是發黴還來不及銷燬的糧食物資,沒什麼好看的,這麼走進去,咱三個怕都會被傳染啊。”
楚郢也略略看了眼面前的慘狀,道路兩旁全是癱倒著得了疫症之人,原本寬敞繁華的街道除了毫無生氣的人外,再無其他。
且那一聲聲垂死掙扎的□□,和通天的惡臭,更是讓人焦躁難安。
“阮尋,他說的對,這樣貿然進去怕是不妥,況且你連著趕了這麼久的路,不歇歇,身子怕吃不消。”
“再歇下去死的人會更多!”
他眼中的焦急和心底的怒氣毫不掩飾的爆發出來,因為太過激動,身子亦在微顫。
楚郢想要撫一撫他,他卻已拽著那衙役往前而去。
官倉裡頭堆著不少糧食不說,連帶著藥材也有許多,只是悉數發黴發爛,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那衙役實在是受不了這裡頭越來越重的惡臭,一邊嘔吐著一邊道:“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要走。”
楚郢剛想阻止那衙役,他卻拉住了楚郢,“算了。”
“阮尋。”楚郢喚了他一聲。
那夜,楚郢本只是想回宮去看著他,哪知才一回去就被張公公告知,他隻身一人往江都城去了。
楚郢猜想他一定會走小路,哪知追上去,卻看見他被狼群圍毆。
如果自己不來,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