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這樣一來,靳天弘被叛軍所殺,靳巍嶽雖未能救得父皇,卻殺掉了叛軍首領,再做出一副悲痛至極的模樣,騙過其他人,到時候朝中大臣聯合起來到在太后面前懇請三皇子繼位,一切順理成章。
好個一石三鳥之際,除掉了邑安王這個隱患,博得了英勇智孝的美名,順利繼承了皇位,就算有知道真相的人怕是也不敢說出口了。
想通了之後,心頭隱隱作痛,鄭易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涼茶,那痛苦的感覺卻越來越緊迫,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握住了他的心臟,慢慢收緊。
白皓斌回了客棧,藍已經在房間裡了,他放下黑貓,把打包回來的飯菜一一開啟,“快來吃飯吧。”
藍看了他一眼,“你哪來的銀子?”
“剛才碰到鄭易玹了。”白皓斌說完,拿起筷子給黑貓夾了一些,就開始吃,一邊吃,一邊招呼藍,“快點過來啊。”
“你跟他說了什麼?”藍坐了下來,拿起一雙筷子,看著白皓斌吃的歡快。
“沒什麼,就跟他說京城發生動亂了。”白皓斌說完,又覺得奇怪,“為什麼要拿我當替罪羊?”既然能明目張膽地從牢裡帶人出去,又何必大費苦心地弄他進去。
“因為缺。”藍吃著菜,原因很簡單,動亂應該是密謀的,替罪羊本該是那原本關在牢中的人,秘密偷跑,又找了別人代替,只會更加坐實背叛者的罪名,而白皓斌不過是為了讓人信服的道具罷了。
白皓斌一頭霧水,藍不再開口,吃過飯,白皓斌無聊地趴在床上,黑貓窩在他的背上跟他一起犯懶,藍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本書在認真看著,白皓斌趴了一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藍放下書,盯著白皓斌看了一會,見他睡的口水都流出來,不由一陣嫌棄,看了看天色,也到了睡覺的時間,便往床邊走去,剛在床邊坐下,就看到黑貓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直地盯著他,剛才的慵懶模樣一掃而光。
藍視而不見地把白皓斌往裡面挪了挪,自己在外面躺下,每次白皓斌睡著了,這隻貓就會盯著他,簡直像是來監視他的一樣,但怎麼可能?
藍閉上眼,等了一會,卻沒見白皓斌像往常一樣纏過來,他睜開眼一看,就見白皓斌正緊緊地抱著黑貓,還舒服地蹭了蹭了,黑貓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眯著眼睛像是很享受,他盯著黑貓看了半天,才拉過被子躺下,到了第二天醒來,白皓斌依然在他懷裡。
藍看了懷裡的人半晌,才發現他睡得並不舒服,大概是又做夢了,白皓斌經常這樣,有時候睡到半夜會突然身體冰涼,害他不得不耗費內力幫他暖身,不過上次那少年給他的藥確實不錯,不僅傷已經快好了,內力貌似也跟著增加了不少。
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白皓斌睡得舒服些,餘光又瞥到了黑貓,依然是直勾勾地盯著他,藍調轉視線不去注意它,閉上眼睛運轉內力在身體裡遊走,等執行一週,他睜開眼,就看到白皓斌正盯著他看。
“醒了?”藍坐了起來,下到地上穿衣服,白皓斌雙手撐在床上直直地盯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看什麼?”
“沒見過你撒尿。”白皓斌道。
“……”藍一陣無語,這種事你會特意當著別人的面做嗎!穿好衣服,他徑直走了出去,等他出去,白皓斌又倒在床上,抱起黑貓,“月輝,你說我們怎麼辦呢?”
白皓斌嘆口氣,又夢到不想知道的事了,喬傑旭從仙人山回到嵐山閣,就知道他哥哥要成親的事,整日鬱鬱寡歡,連帶他的心情也不好了,而且是極度的不好。
白皓斌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給自己打氣,又不是自己的事,沒必要那麼在意,他是白皓斌,喬傑旭已經死了,包括他那份不能說得秘密,一同消失了。
白皓斌下樓,藍正在大堂吃早飯,他沒過去,從小二那要了一張餅就走了出去,吃了兩口就沒胃口,他把黑貓從肩上扒下來,抱在懷裡,找了個涼快的地方,餵它吃餅,一雙穿著簡單的布鞋的腳停在了他面前,他頭也不抬地道,“這麼快就來了。”
“知道我會找你?”鄭易玹蹲下,抬起手想要撫摸一下黑貓,卻見剛才還眯著眼的黑貓,突然睜開眼了,直勾勾地盯著他,他頓了一下,收回手。
“大概吧。”白皓斌抱起黑貓,“不過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我只是看到他們在打群架,至於誰死誰活我一概不知。”
“……”鄭易玹沉默。
“你既然那麼擔心,何不自己親自去看看究竟。”白皓斌把黑貓放到了自己的肩上,轉身就走,他突然發現鄭易玹是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