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遠一點的山村,先安定下來,然後找個工作,不然我們自己種地?你會種地嗎?”
“你有錢嗎?”翟煜汐問,白皓斌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的玉佩上,“這個貌似能賣點錢。”
“……”翟煜汐順著白皓斌的目光,落在玉佩上,“你想賣掉這個?”
“是啊。”白皓斌點頭,“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翟煜汐抿唇,沒說什麼,但明顯一幅不贊同的表情,白皓斌笑了笑,道,“以後有錢可以贖回來,現在吃飯才是問題。”
翟煜汐不回答,抬步往前走去,白皓斌趕緊跟了過去,翟煜汐對這裡很熟悉,說能離開也不是假的,但是天聖教本來就是在山上的,所謂的後山就是跟天聖教連線,又略低一個水平線的山,也就是說,他們要爬過這座山才行。
兩個人沿著溪水逆流而上,餓了就抓水裡的魚烤來吃,渴了就直接喝溪水,衣服髒了就在水裡涮涮,掛在樹枝上晾乾,洗澡就直接在水裡,尤其是夜裡,什麼都沒有,只能生一堆火,抱緊黑貓也不濟事,最後只能妥協地鑽進翟煜汐的懷裡。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終於看到人一條狹隘的土路,白皓斌很激動,有一種終於回到人類社會的感慨。
順著土路往前走了一天,看到了一個不大的城鎮,兩個人身無分文,只能去了當鋪,白皓斌示意翟煜汐把玉佩拿出來賣掉,卻見翟煜汐把自己腰帶上的寶石給扣了下來,當鋪的夥計瞪大了眼,好傢伙,一塊藍寶石,他對著陽光看了半天,質地澄澈,這切割方法,恐怕是世上的名匠之作,是上品中的上品,尤其是這麼一大塊,價格不菲。
“這藍寶石雖然是好物,可是裡面有瑕疵,這東西,一有瑕疵就價格就折一半。”夥計一邊睜眼說瞎話,一邊讓白皓斌看,可白皓斌還沒拿過來細看,夥計又收了回去,繼續道,“你看這個稜角,根本不對稱,打磨的也有問題,好東西就這麼給毀了。”說到最後,甚是惋惜。
白皓斌愣愣地看著夥計,夥計做出一副誠懇的臉,心中卻在發笑,一個矇眼的瞎子,一個看起來就什麼都不懂的大少爺,不狠狠宰一筆,說不過去啊。
“先給個價。”白皓斌回過神道,這夥計倒真會坑人,翟煜汐是誰?天聖教教主,堂堂的教主會用殘次品?!
“這個嘛……”夥計故作為難,這兩人看起來出身富貴,會當東西,就說明是真的需要錢,只要自己壓著價格,就算他們知道被坑了,情勢所迫也只能妥協了,“十兩銀子。”
“你逗我呢。”白皓斌瞪大眼,他那個玉佩,雖然是翡翠的,工藝也好,但比起這藍寶石可要差遠了,玉佩價值一百兩,這藍寶石只能賣十兩?
“這位客人,你可莫要這麼說。”夥計道,“你也知道咱這是個小鎮,你若是放到大鎮子上,說不定能賣個三五十兩,就好比京城的酥油茶一碗要十個銅板,可放咱這個小地方,也就是三個銅板,這都是一個理兒。”
“三百兩。”翟煜汐開口道,這東西值都少錢他不知道,但這藍寶石是西域得來的,十分罕見,就算是皇帝也未必能有幾塊。
“哎喲,這位客人,你可真會說笑。”夥計乾笑,看來是個不好蒙的主,但這三百兩也太過了吧,賣原價呢?把這鋪子都抵押了也賣不了三百兩啊。
“東西還我。”翟煜汐伸出手,夥計一看到他手上有老繭,心中頓時發寒,手上有老繭,不是江湖打雜賣藝的,就是有門有派的學功夫的,這兩人的衣著怎麼看也像是江湖打雜賣藝的,要說是學功夫的,這料子恐怕地位不低啊,他收拾了一下情緒,誠懇地道,“二位爺,您也別為難小的了,您這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可咱是小地方,真心拿不出這些錢,看兩位爺的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不知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私奔。”翟煜汐面無表情地回道,白皓斌瞪大了眼,看到夥計一幅玩味的打量的目光,他乾咳了一聲,抓住了翟煜汐的手,做出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你是有所不知,我本是江南一帶有名的武學世家,而他是我家打雜的夥計,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似海,我習武,他伴唱,他劈材,我打水,一直恩恩愛愛,一日我與他同床之景被我爹發現,我爹大怒,非要我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小姐,傳宗接代,他是我家雜役,本要與我分手,我不許,我爹盛怒之下,打傷了他,他自此眼睛失明,對我也是避而不見……”白皓斌裝模作樣地擦了擦什麼都沒有的眼眶,“你可知道我們見不到的日子,對我有多煎熬,多煎熬,恨不得刨心挖肺,以解這相思之痛,我好恨,恨他為什麼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