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鄔姐姐你,這也算是一件幸事不是嗎?』
朱樂心知這掰得有理無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鄔爾曼有沒有打算放過她,所以話未說完她便細細端量起鄔爾曼的表情。只是,在她眼中的鄔爾曼似乎一直是那樣笑著,雖帶著媚態,卻無半點放蕩感。
鄔爾曼似乎默許了朱樂的說法,含笑不語地看著朱樂。她在揣測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適才在溫府中她發現朱樂時,便模糊地猜到了朱樂的身份,之後離開溫府後她故意到樹林中等她,也正是因為她猜到朱樂若是宮中人定不會半夜堂而皇之地走在城中,而會選擇這林間小路。而事實上,朱樂的選擇確實正實了她的想法。那麼,現在只差一點有待求證,這個名叫“朱重八”的人,倒底在宮中的身份會是什麼呢?
『雖然與鄔姐姐相談甚歡,但終歸還是要分離的。家中還有父母等我呢,我總不能做個不孝子吧?』朱樂突然開口,言外之意她要離開了。
鄔爾曼收回視線,看了看天色。抿嘴笑道,『你鄔姐姐真是不捨呢,不知下回有沒有機會再見朱兒呢?』
『定是有機會。』朱樂笑道,突然她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琉璃瓶遞向鄔爾曼,『這便留給鄔姐姐作信物吧。』
鄔爾曼走近兩步接過,手輕輕搭在朱樂的肩上,眼睛卻一直盯著瓶中淡淡地紅色液體,『這是什麼呢?』
『玫瑰香水。』朱樂將鄔爾曼的手輕輕撥下,後退兩步,『天色真的不早了,鄔姐姐早點回去休息吧,相信不過多久我們還是會再見的。』
朱樂語閉,不等鄔爾曼再張口,拔腿便向樹林深處衝去。鄔爾曼的視線漸漸從琉璃瓶上收回,放遠到那林中那模糊的身影上,抿嘴笑著。這個“朱重八”還真是不打自招。這琉璃瓶是塞唔國的珍品,能有幾人可以拿到?除了卓巧風之前向她求得的那一錦盒,她還從未送人。而此時,竟送給她這琉璃瓶,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鄔爾曼將瓶口揭開,淡淡地玫瑰香氣便從中溢位。只見她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她又將瓶子小心收好。輕聲地說,『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子,看來這回的濁國之行沒有選錯……』
一個曼妙的白色身影逐漸消失在與朱樂離去相反的方向……
是的。鄔爾曼也是時候該離去了。因為今夜的收穫對於她來說的確不少。溫奕的狐狸尾巴終於忍不住露了出來,而朱重八的出現對於她來說更是一件意外的收穫。“朱重八”?呵呵,當她對朱樂使用媚術時,朱樂的晃神,以及在即將念出本名的時候清醒,足以證明了她是個女子。她本以為朱樂會是卓巧風提到的那位駙馬,但當她得知朱樂竟是女子的同時,她的確有些驚詫。而這種驚詫也一度使她懷疑朱樂倒底是不是駙馬……然而,當朱樂拿出那琉璃瓶時,一切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只不過,現在她的疑問變成了,丁宣為什麼選了一名女子當駙馬?而自己那親如姐妹的卓巧風為何沒有告訴她朱樂是女子?為何卓巧風竟會為一個女子來求自己?
事情變得複雜了,只不過,越複雜越混亂的事情她越有興趣。本來以為濁國之行將會無聊至極,沒想到還有如此一段,這怎能讓她不喜出望外?況且,這個朱樂的一些行徑倒還真是對上了她的胃口……
當朱樂到達城門口的時候,正適守位們換崗。看來運氣還是不錯的。她這樣想著,她要等到丁宣上朝前回到養心殿。今晚的事情她並不想讓丁宣知道。當然,她的出現,她也不想丁宣察覺。究其原因,究竟是因為她嫉妒另一個“她”?還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路匆忙趕回了養心殿。朱樂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地跑到房前。正當她準備推開房門的時候,房中都突然燃起了光亮?!她心中一驚,怎麼會有人?從搬來養心殿後,那個“她”向丁宣表白後,丁宣便有意避開她,休息時也是會在正殿休息,怎麼會到房中?難道還有其它的人?
也正當朱樂疑惑時,房門卻被打了開來。朱樂定神一看,眼前果真不是別人,正是丁宣……
『駙馬,這一夜去哪了?』
丁宣面無表情地問著,朱樂卻心慌地難以回答。一時間,這樣半敞開的房門將兩人隔斷在了門檻的兩側。
『公主何時來的?』終於,朱樂鎮定了一番,越過丁宣進了房,反手將房門關緊。
『昨夜。』丁宣仍是淡淡地口氣,似是訴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本宮來為駙馬換藥。』
丁宣的一句令朱樂眼睛一亮,她嘻笑地轉過頭緊盯著丁宣,『公主這一夜擔心了?』
丁宣身子一顫,有些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