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暫時還沒有線索……好的,我們會繼續查。”收起電話,長吁一口氣,“申隊說無論如何要把那摩托車手找出來。”
“為啥?”計程車司機很好奇,“那小姑娘不是沒啥大礙嘛?摩托車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危險品,馬路上哪天不磕磕碰碰的?”
交警叔叔很和藹地指著門:“你好走了。”把多事的司機目送出去,他回頭問同事,“為啥?”
同事聳聳肩:“有人認為這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可能是謀殺未遂。”
交警叔叔“哦”了一聲,興致高漲:“受傷的那姑娘好像是個律師,辦案的時候得罪了人吧?”
“你out了!”同事蔑視他,“重點是那姑娘還是姜大平的女兒、吳鳴的女朋友!”
“吳鳴?”交警叔叔想了想,“哦,那傢伙呀,我外甥女最想嫁的那個演員!怎麼,又是影迷乾的?”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一陣風般衝進病房,徑直走到病床邊,看著安靜地靠坐在床頭的女孩,長吁一口氣。
“都跟你說了沒什麼要緊。”女孩埋怨著,眼裡卻帶著笑,“你才下飛機一定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吳鳴嘴裡答應,卻在床頭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旁邊水果籃裡一隻蜜橘開始剝。
姜力琪見狀,也就不再口是心非勸他走。其實,有男人陪伴,就算他一句話不說,也能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沉默中,有水滴的聲音從吳鳴衣袋裡傳出。
女孩一驚:“那個騷擾簡訊的來源還沒查到嗎?”
吳鳴臉色沉鬱地掏出手機看著:“隔了一段時間沒發,我還以為那傢伙收手了。”
姜力琪輕輕嘆氣:“其實知道你電話號碼的人很有限,真要查的話,應該不是那麼難吧。”她仔細打量著男人低垂的臉,那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樑、溫柔的唇形,一顰一笑,依然似初見時分,牽動著她的每一次心跳。
只是,再美的瑰寶,不是你的,終究不能強求。
“吳鳴。”
“嗯?”正看著手機螢幕發呆的男人抬起頭,黑色眸子裡盛滿醉人的溫柔。
那種心跳快到幾乎窒息的感覺又來了。姜大小姐掙扎了一攏潘黨齷襖矗“我懷疑獯蝸魑業娜耍褪欠⒍絛鷗愕娜恕!
不要再掩耳盜鈴了,把那個人揪出來吧。不然,早晚他會害死你的。
吳鳴有些愣怔,過了兩秒鐘,才將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已接來電撳掉,露出一個慣常的微笑:“怎麼啦,聽你的口氣,已經有懷疑物件了?”
姜力琪嘆氣:“是警方告訴我的。其實,你知道他是誰對不對?”
黑夜無聲地降臨,城市中燈火如流星璀璨。西城區后街的酒吧裡,客流正漸漸走向最高峰。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麻痺靈魂拂去傷痛,也就是酒精能勉強擔當這個角色了。雖然酒醒後,該痛的地方還在痛,不該痛的地方也痛了起來。
燈光昏暗,卻擋不住尋找獵物的眼睛。
在“素問”做酒保的時間長了,小音只要一搭眼,就能判斷出哪個是獵人哪個是獵物。
那個膚色白得耀眼的黑衣年輕人甫一進門,小音的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太明顯的目標了。
那個年輕人顯然是有心事,根本沒發現落在身上的各色目光,要了瓶度數很高的俄國產白酒就獨自坐到角落裡去了。
以小音的判斷,至少有五六隻不懷好意的猛獸伺伏在那隻小獸周圍,靜靜等待時機。
他們在等待年輕人喝醉。看他的樣子,多半是失戀了。這種情況下喝悶酒,醉倒的速度要比正常人快好幾倍。
酒保一邊應付著絡繹不絕的顧客,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看著那個年輕人,有些好奇地猜想著他什麼時候會倒下。
年輕人酒量比小音預計的大很多,看似瘦削文弱,卻幾乎一個人幹光了整瓶白酒。
結伴而行的豺狼要比單個的膽大許多。一直坐在那年輕人右側交頭接耳的兩個人開始按捺不住了。
這兩位小音認識,也算是“素問”的老顧客了,好像是附近寫字樓的金領一族,永遠衣冠楚楚頭髮上打了過多定型劑,小音心裡管他們叫“油頭”。
油頭一號站起來,厚著臉皮坐到年輕人身邊,湊上去詢問著什麼。無非是你好漂亮呀讓我請你喝一杯吧之類的搭訕套話。
年輕人的反應出乎所有人意料。沒等油頭一號將泡仔蜜語說完,他已經站了起來,就手將酒瓶在桌角上一磕,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