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鐲子還是她結婚的時候,她的親孃給的。 她老孃過得也不幸福,即使是這樣,她的鐲子也沒有變賣補貼家用,而是留給自己的女兒用來傍身的。 劉舅媽結婚的時候帶著這對鐲子嫁進了劉家。 每每看到鐲子,就想起曾經過得困苦的母親在油燈下補著破衣裳的場景。 所以說這對鐲子不僅是一對首飾,也是她對老孃的思念。 等著劉志梅結婚的時候還要傳給她呢。 可是那對對自己至關重要的物件,竟然隨著鐘錶一起丟失了。 劉舅媽慌不擇路地奪門而出,順著道路漫無目的地跑去,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她跑的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全是驚慌。 城南一個不起眼的破屋子裡。 一群男人圍著一個桌子,吵鬧著。 隨著桌子上的骰盅搖晃,他們的眼睛跟跟著搖晃。 “啪” 骰盅重重的扣在桌面上。 “買定離手,大還是小?” “大大大大” “小小” 一群男人嘰嘰喳喳的紛紛地將自己的錢扔在桌面上。 當骰盅開啟的一霎那。 選錯了的人就開始噓聲不已。 “切,不玩了,什麼玩意兒啊” “今天的點兒背死了” “走走走” “明天要是再來,我就剁了我自己的手”。 猜中的人喜笑顏開,開始往桌子上抓錢。 “劉光宗,你可以啊,你要麼不出手,要麼就全中,你有點賭神上身的意思呀。” 王二狗賤兮兮的從劉光宗的手裡抽出一張紙幣塞到自己的口袋裡。 劉光宗笑著也不在意。 “今天手氣好些,走啊,我倆喝酒去”。 “真的?你請我?” “這兜裡的錢鼓鼓的,只要你喝不死,你就往死裡喝。” 王二狗瞬間用那充滿崇拜的眼神,看著劉光宗。 “要不然你是我光宗哥呢,就是這個。” 王二狗捧臭腳的姿態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是劉光松就吃這一套。 他感覺很受用,雖然同齡人大部分都成家立業,有妻有子,自己還是光棍一條,可是自己這“手藝”一般人可學不會啊。 他這才來賭場三天的時間,每天都贏錢。 真要是贏個個把月,還不直接發財致富啊! 劉光宗拉著王二狗在外面喝了個昏天暗地啊。 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8點了。 屋裡沒有開燈,劉光宗醉的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結果屋裡黑沒看到半道上有一個板凳將自己直接給摔了出來。 看到這麼個環境,他心裡煩透了。 自己現在都是能掙大錢的人了。家裡會是這個樣子? 那不應該是有如花美眷,燈火輝煌,香氣撲鼻,溫馨和諧的家嗎? “媽,媽,你為什麼不點燈啊,整天為了那3毛2毛的省來省去,要是把你兒子我摔壞了,你下半輩子可就沒指望了。 你現在不管我,以後你老了我可不管你啊,愛生生愛死死跟我可沒關係。 以後我回來必須把所有的燈都點起來,飯桌上必須要有肉。我現在可是大人物呀,你這麼對待我,你是要坐牢的!” 劉光宗喝的暈乎乎的,趴在地上叫囂。 可是根本沒有人搭理自己,劉舅媽出去找那鐘錶跟鐲子,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罵著罵著,感覺有些困,就直接趴在地上睡了。 劉舅媽失魂落魄的從白天找到晚上,甚至去公安局報了警。 可是她只說自己的東西丟了,公安也沒有辦法去查呀,只讓她登記備案。 有訊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她,從公安局局出來,她還是不死心繼續的出去找,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往家走。 屋裡還沒亮燈,劉光宗還沒回來。 “我這過的什麼日子唉,女兒不在家,兒子不著家,男人從來不知道家是什麼,我這唯一的想念的物件也丟了。” 已經氣過頭劉舅媽拿著大門口的暖水瓶生氣的直接扔了出去。 “啊啊阿” 劉舅媽也沒想到這暖水瓶扔出去竟然還能砸到人,而且聽這個動靜,這聲音是光宗的?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劉舅媽趕緊找火柴將油燈點上,可是越著急手越哆嗦,怎麼也點不著。 而不遠處的劉光宗黑暗中來回瘋狂的尖叫蹦躂。 地面都能感覺到顫動。 5月的天了,衣服已經穿的很少了。 這薄薄的一層衣服,被熱水澆上形同虛設。 “光宗啊,你,你,快快快,媽帶你去醫院,媽立即帶你去醫院啊” 劉舅媽自己也沒想到,劉光宗會趴在地上睡覺呀。 她著急上火,有些失去理智,看著門口的暖水瓶礙眼,拿起來就扔了,誰能想到正巧扔在兒子的後背上啊。 聽著兒子殺豬一樣的叫聲,劉舅母自責心疼。 騎上腳踏車,帶著兒子就往醫院裡趕去。 等都收拾完了,劉光宗疼的齜牙咧嘴的,被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趴在床上。 他看著母親一臉的怨恨他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這麼對待自己。 “兒啊,都怪你家裡的東西丟了,娘出去找了一圈,沒找到超級上火,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娘對不起你呀”! 劉舅媽哭著跟兒子道歉。 “光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啊!我都這樣了,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