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在家裡睡得昏昏沉沉的,因為李由受傷,陳毅軍又沒有去營部,他得留下來照顧李由。 自從知道山上有蓖麻子的種子之後,大石頭村的羊也就不敢再往山上放了,他們會派人專門去山上割草。 這樣村裡人的工作量就加大了,畢竟有將近40頭羊呢,基本上村裡能動的勞動力都去了。 “二牛,你們幹嘛呢?” 孫全安在家裡是呆不住的,他一心想來大石頭村打探情況,因此約著三五個好友拿著釣魚杆子,在大石頭村附近晃悠,看到相熟的人立馬上前打招呼。 二牛看他不順眼,前些日子他爹帶著人來鬧事,他雖然沒到,但是肯定和他爹是一個鼻孔眼出氣的,二牛斜斜眼沒說話,徑直往山上走,孫安全不樂意的。 “咋的?不高興的?” 他上前拉住二牛不讓他走,舔著臉的和他套近乎。 “我們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哪得罪你了,你咋不理我呢?聽說你們村成立了養羊合作社,那帶我去看看不?” 二牛警惕的看了孫全安,想起李大寶的話,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看著孫全安。 “你也說了,我們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我現在著急上山去割草,你攔著我幹啥呀?你乾脆釣你的魚釣唄。” “你們村可是全鄉第1個成立養羊合作社的,我聽說前兩天薄板臺村給你們幫忙了,我也想去看看。” “可別提了,前兩天村裡死了兩隻羊,我們村長心疼得跟那什麼似的,現在別說是你們了,就連我們都不得進羊圈一步呢。” 李二牛說道,當然這是全村都統一的口風。 “咋死的?” 孫全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村裡有經驗的人說這羊剛來是水土不服,吃了帶著露水的草脹肚脹死的。” 李二牛眼裡都是探究,嘴裡還是說著早就串通好的話。 “是聽老人說過,這吃了帶露水的草,的確是容易生毛病,可是怎麼就這一隻兩隻得出問題,按理說不都得出問題嗎? 那兩隻死羊你們咋處理了?這羊肉可是好東西呀,反正是得了毛病死的,煮煮吃得了,那有啥味兒啊?” 孫全安裝的很饞的樣子,但是李二牛能看的出來孫全安眼神閃爍有些害怕的樣子。 “好你個死小子,我們這死了兩隻羊就跟天塌了一樣,你還讓它全都出問題,合著這合作社你是不想讓我們辦了是吧?滾滾滾,我不想和你多說話,煩人煩的很。” 李二牛氣得推了孫全安一把,氣沖沖地往山上去了。 走到孫全安看不見的地方,立即找了另外一條路,直奔村裡。 他總感覺這個孫全安不正常。 回去就跟李大寶說了。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打聽這件事呢!就按照你說的,要是再問就說一切很好,他們一定會再次行動的,到時候一定人贓並獲” 果然孫全安的心又開始瘙癢了。 這羊肉什麼味她真沒吃過呢,大石頭村的人一定是吃了那個羊肉的,膘肥體壯的兩隻大羊,他們捨得扔?一定是吃了,唉,這合作社還真好,這養羊成功了能賺錢,這養死了還能飽口福之慾,想想他嘴饞的就直流口水。 本來還擔心大石頭村吃了那死羊會有人出事,如今看來是一點事沒有,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他也想嚐嚐那羊的滋味,反正大石頭村有40頭羊呢,死個一隻兩隻的也看不出來。 孫全安高高興興的將跑回家裡。 將在大石頭村的事情給他爹說了。 但是他沒說自己想吃羊的事。 他要給他爹一個驚喜,讓他爹也吃上一會羊肉。 他從山上採了好些蓖麻子,踹在懷裡就準備出門。 “全安啊,過來,娘給你扯的布,給你量量做套新衣服。” 孫富貴的老婆將兒子招了過來,拿著木尺子在兒子身上比涼著一邊涼一邊誇兒子長得周正。 “我大兒子啊,這身子就是板正,你看看這腰圍這胸圍這腿長,全村最好的青年就是我兒啦。 娘給你做身新衣裳,後天娘帶你去相看姑娘去,你這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人家要是看到你穿著新衣服闆闆正正的樣子,絕對的那眼睛啊,都得出花。” 孫富貴的老婆對這個兒子寵溺得不得了。 老來得子,讓她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所以對於這個兒子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行。” 孫全安高興地點頭。 為了讓娘高興,為了讓自己更有面子,這個羊必須得弄到手。 孫全安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的,興沖沖的直奔大石村去了。 說實話兩個村裡離得可不近。 也就是平時走親戚的時候才搭著牛車去附近的幾個村子轉一轉,平時根本到不到那個地方,上次孫全安領了幾個人在大石頭村附近轉悠,就已經引起大石頭村全村人的注意了。 因為孫家在這附近幾個村子根本就沒有親戚! 他們拿著魚竿子來釣魚,那真是無稽之談,大石頭村為什麼叫大石頭?因為他們這裡除了山就是山,只有一條小河,那魚更是稀少得可憐,但凡有個長腦子的,也不會來這麼一個山窮水盡的地方來釣魚。 可是他自以為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