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屋裡的三個人吃的開心,那邊屋裡的薛金梅氣得摔東西。 “我就知道他們就是故意針對我,剛來就對她喜笑顏開,我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 薛金梅有自己的驕傲。 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別人奉承著她的,來到這裡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狗腿子,卻還不是個不安分的。 現在自己這這個村裡真的是很難過。 每天就是幹著“最累最髒的活”。 她根本不稀罕那點工分好嗎? “楚知青,你放著,我來刷就好。” 張遠山從楚宴的手裡奪過了碗。 楚宴也沒堅持,回到自己的房子開始收拾起來。 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她拿著一點點心去了薛金梅的房間。 “薛知青,你睡下了嗎?” 現在不過是晚上的7點鐘,這天長了,這個點還不黑呢。 楚宴怕薛金梅睡了,小聲的問。 要是裡面沒有回應她就再回去。 “沒有。” 嘎吱 門被開啟了。 薛金梅應該是從床上剛起來,頭髮還有些亂亂的。 “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第一次見面沒啥好東西,這是我來的時候我媽媽給做的花生點心,希望你別嫌棄。” 楚宴笑著將手裡的油紙包捧到薛金梅跟前。 “進來吧” 薛金梅沒有接,但是錯身讓楚宴進來了。 入目就是一片的狼藉。 薛金梅平時根本不會收拾房子。 而且她這裡平時根本不會有人進來。 所以這屋裡什麼東西都有。 就連這炕頭上都是衣裳。 沒有一件是被疊起來的。 “讓你見笑了,這都是洗完還沒收拾的。” 薛金梅將衣服收拾起來,團成一團子。仍在炕頭上。 房間裡沒有凳子,薛金梅拉著楚宴坐在炕頭上。 楚宴笑笑說不會,但是心裡有些牴觸的,姑娘家不是應該立立正正的嗎?怎麼把日子過得這麼隨意呢。 有幾件上面有黃色的泥巴吧,這都團在一起,其餘的不就被汙染了嗎?。 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楚宴沒說話。 “家裡以前是做什麼的?” 薛金梅問道。 “哦,我爸爸就是個當兵的。” 楚宴隨意的說道。 薛金梅立即高貴起來。 “哦哦,我爸爸是在銀行工作的,每個月還給我寄糧食呢,這個村裡的工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我認為自己既然已經來了,就應該好好用自己的知識建設農村,所以現在我跟著村裡的老人一起養豬呢。” “那你挺厲害的,聽說能把豬養好的都是勞動能手的。” 楚宴沒想到薛金梅還會養豬。 還真是看不出來。 這個年代物資匱乏,人都吃不上的情況下還能把豬養得肥肥胖胖這就是大本事了。 “沒什麼,多跟著村裡的人學學就是了,你這剛來什麼都不懂,有問題儘管問我。” 薛金梅看著楚宴那個崇拜的眼神,整個人飄了。 她終於在別人的眼裡找到了存在感。, 楚宴謝絕了薛金梅邀請同住一屋的提議,回去將自己隨身帶來的蚊帳掛上,開始了自己在大石頭村的第一晚。 “薛知青不會將楚知青教壞了吧?” 馬紅政趴在窗戶上看著楚宴去了薛金梅的屋子。 “那你能怎麼辦?現在去她的屋裡將人拽出來,告訴她,這個同志思想有問題?” 張遠山無奈的說道。 “可是不能讓楚知青剛來就被汙染了吧?” “她不能一輩子不跟薛金梅說話吧?畢竟我們都在一個院子住著,明天跟楚知青好好的說一說就是了。” 張遠山搖了搖頭。 這個馬紅政操心的事情還真多呢。 但是薛金梅這個人的確是有問題的,提醒是必要的。 知青院裡的燈光都熄滅了,所有的人都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 馬紅政還在睡覺,就聽道外面有劈木頭的聲音。 “什麼動靜?” “楚知青劈木頭呢” 張遠山揉了揉眼睛豎著耳朵說道。 “這麼早?” 馬紅政打著哈欠翻了個身繼續睡。 楚宴剛來一個新地方,有些認生,昨晚睡得不好,今天起得又早,。 她實在是沒事看就開始加工木頭。 她想給自己的房子做個二層的支架,她要打造一個閣樓。 現在她在乾的就是將圓形的木頭修理成正方體的柱子。 但是這個院子裡的木頭不多,她只能有多少收拾多少。 在腦子裡已經有了結構的框架。 她用紙筆將圖紙畫出來,根據自己想要的形狀標出尺寸。 定好各個部位需要多少材料,想到這裡她就動力慢慢的。 目前遇到的最大困難就是木材不夠,她力氣不足,所以完成自己的目標她需要人的幫助。 但是目前處理木材的時候她還是可以的。 所以大清早的她就開始了幹活。 薛金梅氣的將被子捂住頭,好不容易今天不用早起,這個死丫頭就開始敲敲打打了。 “楚知青,你幹嘛呢?” 薛金梅開啟窗戶,語氣不善的問道。 “是不是吵醒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起的有些早,就想砍一會木頭,抱歉啊” 楚宴看著刨子有些不好意思。 “你注意一點啊,這也太早了,才6點你就敲敲打打的”。 薛金梅說完將窗戶猛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