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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聲掉到水裡去了。

……

眾人幾乎要抓狂了,這還怎麼說,誰說誰入水啊!

大家縮了縮腦袋,頓時不敢說了。

廳內陪坐的那些青年男女反倒目光奇異地看著葉無鶯,覺得這真是個妙人。

包括那些仍在奏著雅樂,眼睛卻忍不住朝這裡瞟來的雅伎。

不得不說,長得好還是很有優勢的,若是做這事兒的是個貌若無鹽的醜大漢,怕是大家都要生出厭惡之心,覺得他行為粗魯招人討厭,但偏偏葉無鶯長得好。今日裡剛來不說其他,“豔壓全場”還是沒問題的,長得太賞心悅目,做起這事兒來非但瞧著不討厭,反倒叫人覺得瀟灑恣意,好玩有趣。

葉無鶯面上在笑,內心卻在冷嘲,名聲這東西有個屁用,你瞧趙申屠,他有名聲嗎?不論在登基前還是登基後,他都沒有任何名聲可言,咳,這話也不是完全正確,應該說他是有名聲的,不過都是負面的名聲。

在趙申屠還沒有登上皇位之時,就不是什麼仁善的主,反而是很多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手段強硬,但那又如何,最後的勝利者還是他。

以德服人這話是沒錯,可是根本不適合用到帝王身上,尤其是大殷的帝王。

大殷的領土太大了,又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眼見著四海昇平,事實上內憂外患一直存在。世家勢大,外有異族,若是講究德治,怕是大殷早就跟另一片大陸一樣,分裂成多個小國家了。

可直到如今,大殷仍是完整的國家,強大、強盛、不容侵犯。只因趙家從來不像容家這樣講究什麼文人風骨,重視名聲,搞什麼仁政。一代代的趙家君王,幾乎無一例外走的都是強硬的路子。誰不服,打到你服!

等到容逸飛第二次被撈上來,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整個宴會上已經沒人再敢對葉無鶯說什麼了。

這時候,才有人想起以前葉無鶯在京裡就有個“暴鶯”的名聲,長得猶如那黃鶯的歌喉一般美妙動人,卻別指望他真像鶯歌燕舞一樣美好,他的性情暴戾,手段酷辣,從來不是善人。

於是,一場容家的風雅宴會,就這麼慘淡地收了尾。

容逸飛覺得自己的面子都丟盡了,直到最後都不敢去看司卿的臉色,心中失落又失意,卻不大敢再去招惹葉無鶯。他真的招惹不起這樣的人,他不笨,知道今天自己的那句話大概明天就會傳到聖上的耳朵裡,這事兒可討不了好,頓時又悔又怨,偏偏只能憋著,發作不得。

葉無鶯可以不要名聲,他卻不能不要。容家子若是連名聲都丟了,還剩下什麼呢?

司卿果然租了條小船,正飄飄晃晃地在河上盪漾,他將青素等人都趕了回去,只邀了葉無鶯一人上船。謝玉朝他做了個鬼臉,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拉著顧輕鋒下了船。

“阿鋒,我們也去尋點樂子吧,時間還早呢,聽說這河上有幾個可有名的伶人……”

聲音漸漸遠去。

說是小船,自然是不大的,只一個船艙,支起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清凌凌的河水和倒映在水裡的秋月。時近十五,這月兒圓又不圓,月色盈盈,正是一片好秋景。

司卿果然備了美酒,不是剛才宴上那沒滋沒味的梅花酒,而是辛辣帶勁的白酒,怕又是司卿從謝玉那搜刮來的高濃度蒸餾酒。

以前司卿身體不好,是不能飲酒的,現如今身體好了大半,偶爾也能淺酌一回,只是不能多飲。偏這人還喜歡酒,葉無鶯也是這輩子才發現他這個愛好的,畢竟上輩子他的身體沒好過,再喜歡酒也不能喝。

幾個冷盤也都是京裡知名酒樓做的,是極佳的下酒菜。

葉無鶯託著下巴看向司卿,“你這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就之前,我知道容家的宴會極其無聊,你肯定不耐煩待著。”

葉無鶯笑了笑,“這容逸飛好似還是喜歡你呢。”他狀若不經意地說。

司卿聳聳肩,“這輩子我和他幾乎都沒見過幾面。”其實最初的時候,司卿和容逸飛勉強也算是朋友,畢竟他那古怪的性格,能有人受得了都不容易。容逸飛是他的晚輩,但兩人年紀卻差不多,上輩子最早他不知道容逸飛的心思,容逸飛又一貫順著他,倒也算是有些交情。只是一旦知道他別有用心,就立刻一刀兩斷了,這輩子更是沒有絲毫往來。

“我覺得我們改變了很多事,但是,似乎有些事再如何都沒改變。”

司卿笑了起來,“你這是吃醋了嗎?”

葉無鶯沒好氣地說,“你看我這像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