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吧!”
“當然沒那麼簡單。”司卿的口吻很有些厭惡,“說來很叫人噁心,徐惠商因那大皇女的緣故被迷了心竅,大皇女都已經有了丈夫,他還死心不改。已經為她利用完拋棄了,這會兒又想起他來。利用徐翊巍的同情心,徐惠商同徐翊巍的感情還算不錯,竟然說服了他站到幾個皇子皇女那邊,在徐翊巍的默許下威逼利誘丁佩雁,丁佩雁素來很得丁家人的歡心,可以說是備受寵愛的幼子,他以為自己是為了救情人的性命,事實上徐翊巍只想測試他的真心。丁佩雁為了他搭上了整個家族,他這會兒又反悔想要救人,實在可笑。”司卿對徐惠商和徐翊巍都沒有絲毫好感,“徐家人多半就是這麼自以為是,自私自利。”
“所以,徐翊巍這會兒來求我。”葉無鶯感到有些好笑。
說了一會兒話,青素已經將徐翊巍帶了進來。
昔日那個倨傲俊俏的少年郎這會兒已經長成高大英俊的青年,只是這會兒失魂落魄,顯得很狼狽。
他一進來,就“噗通”一聲跪在了葉無鶯的面前,再沒了昔日的清高傲慢。
司卿見他這副模樣,直接嗤笑一聲,顯然對他這副做派感到很看不上眼。
“……還請、還請葉統領饒了丁家,他們當真是被逼無奈。”徐翊巍低著頭,想起不久前丁佩雁看自己的眼神,只覺得渾身血液都要涼透了。
他與丁佩雁一同長大,青梅竹馬之情不比他人,情不知所起,竟是互相有了那等念頭,也有親密無間甜蜜快樂的時光,年少時恨不得將對方視作眼珠子,時間久了很多事成了習慣,便有些懶散起來,徐翊巍覺得自己不那麼愛丁佩雁了。
頂著家中壓力那麼多年都不曾娶妻,這次母親提起,他沉默應對,竟是沒有拒絕。本來麼,他就不像丁佩雁那樣,他也是可以喜歡女子的,去過那麼一兩次風月場所,見到那些嫵媚嬌俏的女子,也不是全無反應。
只是,他沒想過就此和丁佩雁斷了往來。
徐翊巍早習慣了丁佩雁在自己的身旁,他忍受不了與他一刀兩斷。可是,又沒那麼愛他了,便裝作為家族所迫,不得不娶妻的模樣,他以為丁佩雁會理解的,畢竟他是那麼愛他。
偏偏丁佩雁不,他果斷地提出了分手,竟是絲毫不留戀的模樣。
徐翊巍一顆心就好像浸到了冰水裡,冷透了,那段日子簡直食不知味又酸又苦。他覺得丁佩雁早就不愛自己了,這會兒剛好藉著自己娶妻了斷這段感情,他甚至懷疑丁佩雁另有了愛人。
明明徐翊巍自己才是那個要分開的人,到頭來疑神疑鬼心痛難忍的也是他。
本來麼,他的文才武功都很不凡,在京中都是有名氣的青年才俊,當然不至於為此昏了腦袋,可是,因為這件事生生折磨了一月有餘,甚至想著不成親了去與丁佩雁重修舊好。
他拒絕了。
徐翊巍暴跳如雷,恰好碰上徐惠商前來遊說於他,徐翊巍心中一動,竟想出了那等主意來測試丁佩雁的真心。
當徐惠商派人將徐翊巍的“血書”和信物交到丁佩雁的手中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事到如今,家族都被丁佩雁牽累,他的恨讓徐翊巍承受不起,這種猶如實質的恨意壓得他的腰都直不起來,更是心痛如絞。
葉無鶯只是微笑,這徐家人其實情種還挺多,譬如為了趙弘霜往死裡作的徐惠商,再比如眼前這個為了情字智商下降到負值的徐翊巍,再比如——咳咳,他身邊這個應該不算吧?
反正司卿從不自認自己是徐家人。
但是這會兒,徐翊巍卻將腦袋往地上重重一磕,“天巫大人,看在同是徐家人的份上,還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葉無鶯簡直要嘆氣了,司卿最討厭有人提他徐家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只聽司卿冷冷說,“別跟我提徐家!徐家那個老頭子怎麼還沒要了徐惠商的命?有這樣的敗家子,還一次次地縱容他,總有一天毀了徐家。嗯,似乎留著他也不錯,我等著那一天。“徐翊巍打了個哆嗦,他能跑到這裡來,還是從家裡逃出來的,一旦回去,恐怕面臨的是更嚴酷的家法,可是他顧不上了。
“我有證據的,這件事是我和徐惠商合謀逼迫丁家,丁家並沒有刺殺葉統領的心思。”
葉無鶯卻微微一笑,“徐家人智商都這麼低嗎?”
“他們素來相當蠢,”司卿很快回答,“真想不到蠢貨集中的家族還能好好存活到現在。”
徐翊巍忍氣吞聲,哀求說,“我說的都是真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