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想要弄死他。
但是更多人卻看向趙博瑞,他那聲“堂叔”聽到的人不多也不少,故意壓低了聲音卻瞞不過耳聰目明的武者,而他確實這壓低了聲音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葉無鶯的身份沒有過了明路,但是絕大部分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著實不需要太藏著掖著。
謝玉彷彿沒看到葉無鶯對待葉無若的暴戾,只是笑盈盈地同趙博瑞說話,“趙推官名滿京城,想必定能很快破案才對。”
這說得話中有話,明著是誇趙博瑞的本事,事實上卻含沙射影,以你的本事若是遲遲不能破案,誰知道你是不是心中有鬼,為了掩蓋真相?
趙博瑞這才仔細朝這說話的女子看去,這一看竟是一怔。
她穿著素白簡單的衣裙,乍看去與尋常女子所著並無不同,可仔細一看,竟是連衣的長裙,只一件從精巧的圓領到翩然的裙襬,這裙子不曾用腰帶,因為本就是收腰的設計,使得她那纖腰更顯得不盈一握。裙外還套著一件長外套,也是很雅緻的素淡顏色,略有些厚,像是羊毛織就,披在肩上足以禦寒,這個女子初看便覺得豔色驚人,一舉一動都嫵媚非常,勾人心魄,可仔細看去,她的長相卻秀麗溫婉,尤其一雙眼睛清澈明亮,猶如寒星,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乾淨樸素得很。
這真是個矛盾的女子,即便環佩皆無,依舊好似穿著華服著著香豔的妝容,叫人一見難忘。
趙博瑞嘆了口氣,“我盡力而為。”這話說得很誠懇。
他帶來的人中,已經有人熟練地將葉慎之的屍體取了出來,放在一張鋪好的白布上,謝玉好奇地看著這個出身高貴錦衣玉食養大的世家子戴上手套,走上前去親自開始驗屍。
“還真是……”謝玉似笑非笑,與葉無鶯對看一眼。
破案絕不是一時就可以破的,葉無鶯決定在這莊園裡住下來,並不打算回主家去,葉慎一隻得從主家調了人來,迅速將這裡的房子都收拾出來,給葉無鶯以及他帶來的人暫住。
顧輕鋒和謝玉明明是打著要回家看看的旗號來的,但是兩人絲毫沒有離開這裡回去看看的意圖,一心一意守在葉無鶯身邊。
他帶回來的人很不少,將所有計程車兵都安頓下來,顧輕鋒分好組做好莊園的防衛工作,當夜,葉無鶯決定給葉慎之守靈,司卿自然也陪著他。
葉家人這才發現,葉無鶯對葉慎之,看來真的是有感情的,真是奇怪了,難道以前葉無鶯在祈南的時候,他們祖孫私下裡偷偷有往來嗎?不過,現在並非追究這個的時候。
“恐怕他不會在這裡留太久。”回到葉家,葉慎一喝了一口茶,才感覺緩過來了,這個侄孫當真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葉慎敏的臉色不大好看,“早走也是好事,這尊大佛我們可伺候不起。”
一聽這話,葉慎萍立刻笑了起來,“若是叫他聽到了,怕又是一場禍事呢!他畢竟是皇子,本來我們葉家有天然的優勢,若是讓他對我們葉家感情深些,指不定可以一步昇天,真是可惜,偏偏被某些人給破壞了。”
聽到這明顯帶有指向性的話,葉慎敏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不管怎麼說,我們葉家也是他的外家。感情再不好又如何,一個孝字就足以壓住他了。”一位宗老幫葉慎敏解圍。
一直沉默不語的葉慎言卻忽然說,“當今聖上的外家——”
一聽到這話,眾人都狠狠打了個寒顫。
趙申屠是個狠人,這是全大殷上下無人不知的事實,他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當年他幹掉兄弟姐妹之後上位,本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的母族再式微,他都成皇帝了,那自然不一樣,很是風光了一段時間,哪知道惹上一樁禍事,趙申屠非但不曾偏袒他們,反倒將外祖一家全部殺了個一乾二淨。
沒錯,全部殺了,一個沒留。
葉慎言這話一出口,眾人只感到從內心深處湧出一股寒意。
這葉無鶯,可是趙申屠的親生兒子啊!而且從今天他對待葉家人的態度來看,別說感情了,不恨都是好事,他對葉家根本沒有半分留戀!
一個不好,還真有可能成為第二個今上的外家。
葉慎一嘆了口氣,“罷了,看來還需與他好好修復關係才是。”說完特地看了一眼葉慎敏。
他們兄妹感情一向好,但在大事面前,葉慎敏的那點兒面子著實不算什麼。
葉慎敏咬了咬唇,她驕奢跋扈了大半輩子,讓她一下子伏小做低,當真是很難做得出來,更何況,她的孫女葉無暇已經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