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完全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葉無鶯根本不為所動,“你的目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一個生意人。”王臨初柔聲說,“我誰的生意都做,不管是上官家,還是你,只要出得起價格,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情報,介紹你想認識的人給你認識。你看,在博望的時候,我將你祖父之死的真相告訴你,包括葉其允和王貴妃的事,怎麼樣,訊息十分準確吧?那就是我的誠意,都沒有收你一分錢的情報費呢。”
葉無鶯心中一動,王臨初的意思是,她是一個掮客,也是一個情報販子,“你到底聽誰的吩咐?”他可不信憑藉王臨初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到這一點。
“我?”王臨初輕笑起來,她的笑聲猶如銀鈴一般,十分動聽,“我來自春山樓。”
“怎麼可能?”
王臨初的口吻意味深長,“怎麼不可能?春山樓早就不是當年的春山樓了。”
葉無鶯知道春山樓,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年紅舞綠歌這對姐妹就來自春山樓,這地方在大殷都算得上赫赫有名,因為它原本是掌握在趙家手中的密探營,原本該是為皇室服務的。而且照理來說春山樓裡應當全部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王臨初顯然不符合這一點。
“春山樓背叛了趙氏?”
王臨初柔聲說,“這怎麼能說是背叛呢,春山樓本就是獨立的存在,只是之前趙家給的錢多,自然就幫趙家做事,後來給得少了,我們自然就要到外面去接活兒養活自己,每一任的春山樓主都是雄才大略之輩,從未忠誠過誰。”
這裡頭的水太深,葉無鶯發現他對京城的理解實在是還不夠深。
“問題是,你怎麼會成為春山樓的人?”這才是葉無鶯最不解的地方。
王臨初卻輕笑一聲避而不答,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你看,我是春山樓的人,若是娶了我,你自然可以得到最可靠的情報,而且我帶來的人脈將是你無法想象的。”
明知道她那帶著戲謔的口吻明擺著就是開玩笑,這個變態女人看著他的眼神根本沒有半分感情可言,葉無鶯直接忽略了她的話,正在思考要不要索性抓了她上刑,將春山樓的底探一探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葉無鶯一抬頭,就看到了剛好走進來的司卿。
司卿的一雙眼睛都好比燃著火焰,竟透著一股子叫人心寒的恐怖,一瞬間眼瞳深得瞧不見底,似乎帶著叫人生畏的紅,他仍然站在原地,整個氣息卻都要向王臨初撲來,而王臨初就這樣縮在葉無鶯的懷中,楚楚可憐、瑟瑟發抖,愈加顯得惹人憐愛。
這對互相對對方都沒有絲毫那方面意思的男女,偏偏這會兒正保持著一個十分叫人誤會的姿態,高大俊美的青年將那柔弱嬌美的女人摟在懷中,兩人都是容貌出色,乍一看去竟因為太過賞心悅目而莫名覺得有些曖昧旖旎。
葉無鶯:“……”我們真的很純潔好嗎?他剛才還要考慮要不要抓了王臨初拷問呢好不好,絕對沒有半點兒私情別想歪啊!
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第118章
司卿身上的氣息太恐怖,王臨初敢這樣挑釁葉無鶯絕不可能沒有依仗,可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會如同氣泡一樣消失在空氣裡,只留下了一串她的笑聲,“若有需要,可到任何一家春記鋪子留下訊息,我們春山樓自會找人來見你,再見,葉無鶯。”
王臨初對葉無鶯並沒有敵意和殺意,雖然說以她的武力水平,再不是小時候那樣了,對葉無鶯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
一看到她消失,司卿的臉色又變了,他疾步向前,眼神沉凝。
葉無鶯神色也不大好看,“我正準備把她抓起來拷問,她知道的訊息很多。”
“這是巫的手段。”司卿雖然心中冒酸水,說話仍然很冷靜,“應該也是一名天巫,還是精通偶之道的天巫。”他眯了眯眼睛,“以人為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得這人自願,且拔骨換血之痛非常人能夠忍受。”
葉無鶯一怔,“你是說王臨初已經成了一具巫偶?”這怎麼可能,他見過司卿的不少巫偶,再怎麼說,真人和巫偶到底還是有差別的。
司卿冷笑,“以人為偶在巫殿是被禁止的,在數千年前,有過一位做人偶最為知名的巫,他長得極其美貌,專門騙一些資質佳的女性,再將其製作成巫偶。只因以人為偶不僅需要那人心底裡願意成為人偶,且需要將人骨取出,再換其鮮血,最後以巫力淬鍊神魂,這種痛苦簡直不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幾乎沒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