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顆小小的黑色丹丸。
“有些意思,剛好給我來煉製新的巫器,之前在水龍吟收了不少煞氣,再加上這新鮮的死氣,正是相得益彰。”司卿笑著說。
葉無鶯指了指那些死屍,“你看看。”
司卿瞥了一眼,有些嫌棄它們弄髒了地毯,“是學校的學生吧。”他理解葉無鶯現在應該很生氣,“被養了兩個月,這屍魂早就不在了,這些人應當都是橫死,死前先是被放在陰煞之地,任由死氣陰煞入體,撕扯吞噬生魂,這樣更容易生出厲害的死氣。”
葉無鶯確實很生氣,哪怕這些人面貌早已不清,但是從身上的衣著仍然可以看出是艾爾沃德高階學校的學生。
但是,他的表情很平靜,口吻也很從容,“司卿,替我卜一卦吧。”
不管對方掩藏得有多好,他們都不會想到,葉無鶯擁有司卿這樣的大殺器。
巫其實是這世上最不可理解的一類人,教會和他們相比都顯得十分淺顯易懂,誰也不知道巫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太神秘了,他們的卜咒術偶哪一樣都完全不符合天地的規則。卜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卻偏偏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咒更像是言靈之術,若是一名巫足夠強大,那些詭秘的咒術任誰也想象不到。術法照理該像是煉氣士甚至是這片大陸的魔法師一樣符合天地五行,偏偏巫的術法不是,它與五行完全無關。至於偶,天巫造出的偶與真人已經沒有多少區別,若是祖巫呢?這幾乎類同於製造生命。
自稱神使的還有這片大陸的教會,可是看看他們,再轉過頭去看巫,才會發現巫的能力更像是神術。
這片大陸上的人永遠想象不到,會有這樣一種存在,讓他們的計劃再完美也無所遁形。
司卿笑了笑,“好。”
一旁的顧輕鋒也笑,“剛好讓手下那些兵再舒活一下筋骨,多久沒打仗了?骨頭都要生鏽了吧。”
他們回大殷的這段日子,雖然艾爾沃德軍也在操練,但那些新兵不見一點血,是不會成為真正計程車兵的。不論是葉無鶯還是顧輕鋒,都覺得這事沒有這麼小也沒那麼巧,他們又有事情幹了。
若是普通的死靈法師,怎麼就這麼巧,事先準備好弄出這些養死氣的死屍,再趁著綠歌離開的兩天潛入放在水箱裡?
司卿去取卦,這時候青素伸手抓下飛來的靈鳥,一看臉色有些凝重。
“怎麼了?”葉無鶯看向她。
“為了以防萬一,我讓留在阿伯特的人去檢查了一下阿伯特幾個大水箱。”青素輕輕說,“結果不妙,幾乎都被養了死氣。”
阿伯特和學校不一樣,學校這裡水系魔法師充足,他們還要在學校授課。阿伯特那裡就沒那麼好了,都是用靈能機械的特殊裝置來運送地下水填滿水箱,那些工人並不會天天檢查儲水箱裡的情況。
“現在的情況不大好,阿伯特城裡已經有少部分人生了病。”用了被汙染的水,兩個月的時間,恰好到了爆發期。
葉無鶯的眉峰染上了怒意,那俊美逼人的面容愈加顯出幾分凌人的威勢來,趙弘毓默默看著,然後垂下眼瞼,“我還有一點發現。”
“什麼?”青素看向他。
趙弘毓輕輕說,“你們有內鬼。”
“為什麼這麼說?”顧輕鋒皺著眉,對他並不太客氣。
“綠歌離開兩天的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平靜地說,“她當時應該是悄悄回的撒蒙奇,雖然我只和她說了幾句話,但是從她的行為語言裡,我察覺到了這一點,恐怕這件事只有幾個人清楚,其他人並不知道她回去過撒蒙奇,我事後特地問過城堡裡的侍女,她們都沒見到過她。”
葉無鶯心中一跳,“叫綠歌過來。”
綠歌還跪在樓頂,正在這時,外面一陣喧譁,阿澤跑了進來,身後跟著驚魂未定的綠歌。
“大哥,居然有人想殺綠歌呢,咦,你們怎麼了?”
趙弘毓微微翹了翹唇角,“她隱瞞行蹤這件事,除了她自己,恐怕只有我知道。”當然綠歌不會告訴他,是他自己看出來的。
葉無鶯問綠歌,“你離開兩天的事,有哪些人知道,一個個說給我聽!”
綠歌怔了一下,苦笑起來,“少爺,我說了你就會信嗎?”
一支箭羽忽然急飛而來,直朝著綠歌的後背射去!
顧輕鋒的身形一晃,眨眼消失不見,顯然去抓人去了,而葉無鶯眼也不眨,伸出手來輕輕一捏,就好比抓一隻不知死活的蟲蟊那樣,截住了這支箭。可這是一支魔法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