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只因他是三皇子趙弘旻的心腹,其他人不是。
葉無鶯卻長笑一聲,“我卻還怕你率先跑了。”他認識這個人,他與那趙弘旻一塊兒長大,不僅僅是他的心腹,趙弘旻這人幾乎與今上一般寡情,性格又有怪癖,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比如面前這位,如果沒記錯,就和趙弘旻有一腿,名是主僕,實則是時不時滾上床的關係。時隔這麼久葉無鶯還有些印象,就是因為後來有朝臣拿這件事說道。原皇子床上是男是女,在這個年代是壓根沒人管的,被拿來說道不過是因為這青年非但不是世家士族出身,甚至不是平民,而是賤籍。
端只看著那些個其他護衛雖聽他的話,眼中卻多有不屑便知道了,哪怕是那兩個被他以性命相護的謀士,都不見對他有多少尊重,便能看出些許端倪。
他死了,趙弘旻或許不會太過傷心,卻絕對會傷到他的臉面。
尤其這青年高大英俊,正是他十分偏愛的那一款。
不僅是他不能跑,那兩個謀士也斷然不許逃走。
葉無鶯一劍刺天,宛若雷霆,劍氣激盪之下,四周草木紛紛摧折。
那邊卻是臉色大變!
他們都是跟在三皇子身邊的人,怎會忍不住趙氏的功法?且眾人皆知,趙氏功法絕不外傳,除非你姓趙,方能習得一二。可是,葉無鶯他姓“葉”啊!眾人的臉色頓時有些微妙起來,也對趙弘旻為何執意要為難葉無鶯有了些猜測。
不得不說,這個猜測其實還挺靠譜的,也接近了實情。
可是很快,他們就無心再想這個了,因為想起了趙氏的劍法有多麼可怕。
這年頭雖不到以劍為尊的地步,但是劍法是出了名的難練,若是一個不好,難免淪為只有花架子卻沒有殺傷力的代表,尤其不少世家子,僅僅是因為劍好看,便執意要練劍,到頭來除了好看,啥都不行。
趙氏的劍法不一樣,這是從實戰中磨出來的劍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殺人的技法,兇暴非常,戾氣十足。
葉無鶯將喉頭的甜意壓了下去,每每用這門劍法,總難免過了頭,越階殺人的結果可不是那麼好承擔的,他表面瞧著絲毫沒有受傷,實則已經不能再動手,胳膊都痠軟不堪。
“不過欺我剛來京城,無人相幫罷了。”葉無鶯嗤笑一聲,冷冷說。
司卿走過來,站在他的身邊,“無鶯,你還是隨我住到巫殿去吧。”
葉無鶯沉默下來,他對巫殿有很多不太好的回憶,可是他知道,若理性去看,最佳的選擇便是住到巫殿去。他的根基太薄了,葉家更不可能護得住他,在這個京城裡,連那兩個謀士身邊,都有不少高階武士,更何況旁的那些權貴?
他來得真的太早了,自己的實力不足,偌大的京城竟是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包括座上那位他的親爹。
即便是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葉無鶯也可以肯定那位絕對不聞不問,根本不會因為這個而有絲毫的情緒,正因為了解那個薄情的父親,趙弘旻才敢這樣大膽。
只一時間,趙弘旻還不敢對葉無鶯下殺手而已。
到了京城,即便是王貴妃沒有失勢,也會收斂起來,到底要有些顧忌。
但是對他身邊的人,就不一定了。
他的身邊,不僅僅有那位給的命侍,也有青素,甚至是阿澤。
葉無鶯還未回答,就聽到司卿嘆了口氣,“當真不用擔心的,你住在客院便行了,你也知道,那裡往常也有些人住的。”
巫殿很難進,那是對於絕大部分的人而言,有些人,卻未必有多難。
巫必須要割捨世俗,他們都是極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去了巫殿,與家人的聯絡自然不可能緊密,但也有些特殊情況,比如如今的天巫婀戎,她也是世家出身,但是百年過去,她的家族已將沒落被拋棄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只剩下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孩童,乃是她嫡親的侄孫,她便光明正大地將那孩子接了來,放在客舍之中住著。當然,她並不管,純粹放養。
除此之外,還有幾位借宿的,幾乎都是世家子,而且清一色被放逐的世家子。
無他,巫殿的客舍與巫殿的巫住的地方几乎是鮮明的兩極,不少巫甚至是大巫、天巫的生活都極盡奢華,偏那客舍不僅設在不毛之地,而且條件清苦到了極致,還不準隨意進出,堪比那些小說中清貧的寺廟了。
可見,巫殿從來就沒有什麼招待客人的意思,才會這麼敷衍。
有司卿在,葉無鶯自然不用擔心在客舍中也過得那樣清苦,他卻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