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
葉無鶯無奈,“旁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
西荒的變化,或許能得到好處的不僅僅是司卿,還有阿澤啊!
司卿不說話,葉無鶯知道他又開始鬧彆扭了。
他知道,重來一次司卿是成熟了不少,偏偏對待阿澤的時候還是那麼幼稚。哪怕葉無鶯說過阿澤對他的感情很單純,他待阿澤也是,司卿硬是半點不信。
這還真是……他自己心存不軌,就覺得旁人對葉無鶯這般好,必然也是心存不軌?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淫者見淫?
第46章
無論司卿再怎麼不情願,葉無鶯也會帶上阿澤的。
趙申屠本就說好了,讓葉無鶯今日就出發,所以他急匆匆叫人將阿澤接了來,一行五人,再加上司卿帶的八個巫殿護衛,葉無鶯帶的談凱江、秋瑟、雪泥,輕裝簡行,從都城出發,朝著遙遠的西荒而去。
餘者青素和傅斌都被他留下了,他們跟著他的時間久,也更得他的信任,被他留下維持京城的勢力,包括後來來投靠他的一眾高手,他都交給了青素打理。作為趙氏世僕出身的青素,她的本事絕不該只做婢女。
葉無鶯並不打算帶太多的人去,因為是去西四營,若是他浩浩蕩蕩帶上一堆的僕從,怕是給那位張將軍留下的第一印象絕不會好,因為那樣看起來就會像一個去西荒刷功績,本身帶著一大堆高手保護的紈絝子。西荒環境險惡,若是當真給那些士兵留下這樣的印象,西四營上下恐怕沒有人願意聽他的命令的,因為西荒士兵是出了名的脾氣硬,也夠狠,帶的人說多不定適得其反,讓他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反而輕裝而去,只帶上兩三人,到得西荒張將軍反倒會護住他的性命,不會讓他輕易死於非命。
司卿又不一樣,他是巫,哪怕帶上數十個僕從,張將軍反倒會十分高興,西四營已經三十年沒有隨行巫了,這些西陲計程車兵們完全靠著自己鐵一般的意志和強硬的手段在抵抗著蠻族,有巫去簡直再好不過,更別說這還是一名大巫!他只會盼著司卿帶的人越多越好,因為這樣可以完全確保這位大巫的安全,至於司卿的脾氣難不難搞,已經是額外的煩擾了。
至於綠歌,她已經失蹤五年,至今杳無音訊,昨日裡去見趙申屠,葉無鶯本想讓他幫著找一找,但到底沒有開口。綠歌的命牌好好的,初時葉無鶯擔憂過她是否也落入危險,但後來調查過當日之事,紅舞死了,她卻是逃了,不曾落入趙弘旻的手中,那現在她的失蹤只能說明一件事,她不想回來。既不想回來,葉無鶯也不勉強,並沒有像某些主家那樣因為暴怒直接捏碎她的命牌。
秋瑟和雪泥是前幾年方才到葉無鶯身邊的,他們全名叫陳秋瑟、陳雪泥,名字不怎樣,卻是京城有名的聖者陳徽的記名弟子,也是他的族人。如今葉無鶯外出,常常帶著這對堂兄弟,他們也確實表現出了極高的屬於武者的素養,忠勇俠義一樣不缺。
談凱江在西荒曾經待過十數年,旁人不帶也要帶他,因為只有他最為了解西荒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儘管已經離開西四營多年,這素來沒什麼人願意去的西四營指不定和以前根本沒什麼區別。
越是往西去,這春日裡充滿生機的濃綠景象便越來越少,車窗外漸漸從綠色過度到土黃色,還有各種高大岩石呈現出的深紅、暗綠、靛藍。
葉無鶯眯著眼睛瞧著,一路這般平靜,倒是他沒想到的,他以為那些個皇子皇女,多少要給他找些麻煩的。
“或許這就是趙申屠的意思。”司卿忽然說。
葉無鶯愣了一下,“你是說?”
“西荒雖然十分危險,於你而言,說不定是最安全的地方。”司卿看著他,“其他的軍中勢力且不說不能給你統領這麼高的位置,與那些皇子皇女的家族未必沒有牽連。你要知道,上官家在軍中頗有勢力,你與上官家在宮中的珍妃之子趙弘旻已經是生死之仇。皇后家亦然,她出身大士族,有幾位堂叔便在軍中,再加上她母親那邊的一個舅舅,如今也是統領。哪怕是趙弘啟,他的外公也是東灕水軍的統領。”
大殷尚武之風盛行,文官著實沒有看不起武官的餘地,甚至不少世家士族之中,也有不少子弟希望走軍方的路子,恐怕這也是為何大殷只設三階軍官的原因所在,就是為了杜絕那些世家中妄圖進入軍方的人在選官時候多加操作,反倒壞了軍隊的底子。相比較而言,給這些世家子一些不痛不癢的閒散文官官職反倒是小事了。
但是各世家士族之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