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並不會因此變成任人欺負的小可憐。
就跟葉無鶯說的那樣,即便是訊息傳出去了,那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敢對明擺著要進宮的葉無鶯動手?更別說這會兒還有宮中的車來接,顯然是不敢的。現如今風頭最盛的趙弘旻都沒能鬥得過葉無鶯,其他人更是有所顧忌。
趙弘旻這人心理扭曲歸扭曲,膽兒卻不夠大,也不如趙弘語趙弘衝手辣,端看他上來只拿葉無鶯的身邊人出氣,而不是直接衝著葉無鶯來就知道了。這種人野心是足夠了,魄力卻不足,倒是很符合他那心理陰暗的人設。
他不夠狠,葉無鶯卻夠狠,不僅對旁人狠,對自己也狠,他敢身邊人一個都不帶跑出來,趙弘旻卻沒敢趁機要了他的命去。
只因很多人都知道了葉無鶯的不同尋常,連趙弘旻也覺得在他那位父皇的眼中,大概葉無鶯是不同尋常的。
他是金雷真武體,旁人不知道,皇室中人卻大多知道了。反正那位也沒有真正掩飾什麼,即便是由葉無鶯姓“葉”而猜到他的母親是葉家的那位巫,卻也沒人會真正跳出來說啥,這死無對證的事兒,巫殿都不追究呢,旁人哪有開口的餘地?
尤其當趙弘毓那個傻子也是金雷真武體被發現之後,葉無鶯的身份就更顯得微妙起來。
這種體質絕非爛大街的存在,明面上每一代的金雷真武體大概也就一兩個,只因絕大部分在剛被發現的時候或許就被悄無聲息地滅了口。葉無鶯順順當當在祈南呆到十歲,不得不說是一招妙棋。
上輩子有趙弘毓這個天才兒童在,葉無鶯到京城的時候都被處處針對,這會兒趙弘毓成了個傻子,葉無鶯的存在就更加微妙了。
等了沒多久,一輛金晃晃的讓葉無鶯覺得很有負擔的“皇家馬車”停在了跟前,這當然也是以靈石為能源的,但是仿造的是馬車的模樣,甚至有兩匹瞧著和真馬沒多少區別的高大駿馬在前面,不用懷疑,用的就是巫偶一般的技術,不過是隻有形沒有神的,只有這種特殊材料才能做得出能承受靈石能源車架速度的“馬”。
金龍為紋飾,玄布掩車架,赤石為車轅,又有美貌宮人駕車,哪怕只是一輛車,別無隨侍,都是足足的皇家氣派。
葉無鶯無語望天,想不到是這麼隆重的車架。
皇家要請人入宮,當然也有等級的,眼前這個……是皇子皇女規格的車架。
雖然如此說,那些個來國子監的皇子皇女,誰都不會乘坐這樣的車架來,太過隆重,唯有在每年祭祖或者出巡的時候用一下,誰會沒事兒搞這麼一套行頭往外跑啊!
於是,皇宮裡的那位究竟想幹什麼?
名義上請的是四皇子趙弘沖和他的伴讀,但是,明明該是主要被邀請物件的趙弘衝臉色卻十分難看,一雙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以他的聰明,怎會不知道這車架是為了誰。憑他一個失了母族勢力,十五歲都沒能跨過五級的皇子?別說笑了!
是以,他一邊嫉妒得胃都在疼,一邊還笑著同葉無鶯說,“走吧,不要讓父皇久等。”
去皇宮不需要帶太多人,因為確實沒人敢在這一路上動手,所以,葉無鶯讓秋瑟那幾個近兩年才到他身邊的同司卿一塊兒回去,只帶著青素上了車。趙弘衝身邊也帶著兩個人,一個一見這車架就滿臉驚喜,恨不得跪下來痛哭流涕感謝聖上還記掛著他家主子,剩下的那個臉色同趙弘衝一樣難看。
誰是聰明人簡直一目瞭然。
葉無鶯卻並沒有因為這樣的款待而飄飄然,反倒在心裡冷笑一聲。他太他媽知道座上那人到底有多陰晴不定了,根本沒法揣測他的心思,有一點倒是肯定的,別指望他對任何一個兒子有什麼真正當父親的心思,上輩子優秀如趙弘毓,善良如他自己,那人都不會另眼相看半分,全然冷眼旁觀一群子女鬥得你死我活。
五年來,他是第一次進入皇城,其他皇子皇女的伴讀卻已經出入過多次,只因他是趙弘衝的伴讀,所以至今沒有機會進入這座巍峨的城池。
葉無鶯現代的時候也參觀過故宮,但故宮與這會兒大殷的皇宮是全然不同的兩種概念。大殷的皇宮,遠沒有故宮那樣精緻講究,它大氣卻粗獷,整個猶如一座巨石砌成的堅固堡壘,最難得的是,每一塊巨石都彷彿渾然天成,絲毫看不出接縫的痕跡,就好比這皇宮裡的每一棟,都是由一塊塊巨石直接雕琢而成,雖也有亭臺樓閣,卻無多少精巧之意,反倒一股子磅礴氣息撲面而來。
宮中不論什麼瞧著都很大,這種大不僅僅表現在建築上,宮內不見一朵花一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