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巫,那是必敗無疑的。
“那現在怎麼辦?”晃也皺起了雪白的眉。
怎麼辦?那些蠻人精銳與嘲風營計程車兵們已經短兵相接,戰在一起。
冷兵器戰爭無疑是十分殘忍的戰爭,鮮血橫流以命相搏。不論是這些蠻人還是大殷計程車兵,似乎都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他們勇猛地撲了上去,不怕死亡,更無懼於受傷。
葉無鶯看到那位他鎖定的首領並未衝上來,反而往後退去,不禁有些詫異,他看了旁邊仍然戴著面具看不到面容的司卿一眼。
遠遠的,似乎有幾個人正朝此處看來,葉無鶯可以肯定看得人不是自己,必然是旁邊這一身顯眼衣物的司卿。
謝玉皺起眉,“他們在搞什麼?”
蠻人的營地不會像殷人那樣紮起帳篷,他們的習慣是點起篝火,幕天席地,只是會有那麼一頂小帳篷,裡面待著的只有薩滿。以葉無鶯的視力,可以看到一個似乎很年輕的薩滿和那位首領說了些什麼,然後,那位首領鄭重地開啟了一個包裹。
“是一把弓!”葉無鶯沉下臉來,“他們該不會天真地想要拿那把弓射我們吧?”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說對了,只不過對了一半,他們拿那把弓並不是要射他們,而是徹徹底底地瞄準司卿。
司卿嗤笑一聲,很有些不屑一顧。
方茹繪卻忽然叫了起來,聲音很有些尖利,“那是一把骨器!”
“骨器?”
“也是那些薩滿的祈器,多用人骨製成,很是邪惡可怕。”方茹繪急促地說,“據說骨器天生具有詛咒之力,而且威力極大——”
司卿打斷了她,“骨器?這種玩意兒做多了可是會侵襲自身呢,也不知道是哪個愚蠢的傢伙在琢磨做這些個玩意兒。不愧是蠻人,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就想著藉助這種力量,恐怕到反噬的時候,他就知道後悔了。”
說話的時候,那把白色的巨弓已經被拉開,明明拉弓的人並沒有上箭,等到弓弦震顫,似乎有什麼急飛而出,帶著尖利刺耳好似鬼嚎的聲音破空而來,直朝著司卿射來時,還沒等葉無鶯他們著急,就見到司卿輕描淡寫地伸出了一隻手。
這隻手很漂亮,手指修長,白皙細緻,全然找不到半分缺點。
而他就這麼在虛空之中輕輕一點,似乎沒用半點力氣,一瞬間,那震耳欲聾的嚎叫破空立刻消失無蹤。
因為方才聲音太響,這會兒一下子戛然而止,葉無鶯和謝玉他們甚至生出了一種難受的感覺,很不好形容。揉了揉耳朵,才覺得好了一些。
“就這麼點兒小把戲,也想傷得到我?”司卿冷冷一笑,“不過,這一箭恐怕是試探,試探我只是一名虛有其表藉助器物的巫,還是一個真真正正他們沒法對付的大巫。”
葉無鶯眯著眼睛朝遠處的蠻人營地看去,“於是呢,他們確定了,還能做出什麼應對來?”
眾人之中,唯有方茹繪鬆了口氣,然後面容複雜地朝司卿看去。西荒流傳訊息的速度很慢,她知道葉無鶯的身份,並不代表瞭解司卿的身份。她知道司卿是一位巫,卻是時至今日才知道他是大巫。
如此年輕的大巫。
能帶著一位大巫到西荒來?恐怕葉無鶯在今上心中的地位不低啊……她思量著,只覺得自己對葉無鶯可以再恭敬一些,也不能再搖擺不定地想著要不要徹底倒向他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司卿會跟著來到這貧瘠的西荒,和座上那人根本半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出於葉無鶯自己的魅力。
咳咳,否則即便是趙申屠下令,在巫殿都可以橫著走的司卿怎麼可能會答應跑到這裡來,想也不可能啊!
其實蠻人那邊對於司卿的實力預估仍然不夠準確,甚至可以說是錯誤的。
因為,他根本不是一名普通的大巫。
旁人不知道,司卿自己可是很清楚,他距離天巫也就是那麼一步之遙,他曾經是積年的天巫,各種巫力的運轉使用控制能力哪裡是普通大巫可比的,即便是好幾個大巫湊在一起,也鬥不過一個司卿。
“還能做出什麼應對?”司卿柔聲說,“不過是打了小的再來大的,不過又有什麼用處呢?若是大的來了,反倒是深得我心呢。”
大的來了,剛好讓他殺掉幾個,免得明年那件事再給他們找麻煩。
嘖嘖,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好心,放這幾個弱得都不夠他塞牙縫的“小傢伙”們安然無恙地回去?
不過是放長線釣